她跟王春娘确实不对付,但大妞这孩子真的没说的,虽然胆小内向,但跟王家人还真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她有时候甚至可怜她,因为王氏对女儿和对儿子真的完全是一天一地。
卢婆子也瞪了老二一眼,这才看向孙女儿,道:“别听你二叔胡扯,接着说。”
卢大妞看她娘一眼,对上她娘几乎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像被烫着一样别过了脸,犹豫几息,想到刚才她奶那些话,才继续道:“家里一般吃豆饭,谷子是用得不多的,但那几天拿回来的谷子有些多,没几天就装满了两桶,豆子这样用量大的却没在这边存,要每顿做饭过去现拿,我当时觉得奇怪,问过一句用豆子多怎么不往回拿多点豆子,先拿那么多谷子做什么。”
问过之后,只被她娘斥了一句只管做饭就是。
她就再没敢多问。
只是这话她没再说。
当然,也没机会说,因为王春娘已经扑起来要扇卢大妞了,被卢二郎和卢拴柱眼疾手快拦住。
但说到这里也足够了,卢三郎已经熟练的摸到大房住的那一边,找到两个新凿的木桶,掀开桶盖,还真是满满两桶稻谷。
王春娘腿都软了,只是嘴上还争辩:“这是分家分给我们的。”
卢老汉看她一眼:“还扯吗?都住在一个山洞里,分给你多少粮,你们家每天吃多少粮,尤其基本是吃豆子居多,再好算出来不过,你真当这些赖得掉?”
一家人都沉默了。
王春娘是无话可说,卢大郎是不知道以后怎么自处,拴柱和大妞兄妹俩个则是落泪。
卢二郎、卢三郎和冯柳娘则只剩无语了。
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样荒谬的事情落在他们家,但因为是王春娘,又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他们甚至想不出来,她以后还能做得出什么破事。
横在一家子人眼前的是两个问题,这事后续怎么处理,他们一家以后又怎么面对另外几家人。
打杀了吗?一条人命又不是杀鸡杀鸭,说杀就能杀。
但放着她继续到处晃那就真是膈应人了。
卢大郎像是终于醒过了神来,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根麻绳一块布巾,上手就要绑王春娘。
王春娘挣扎起来,尖叫起来,卢大郎道:“不怕丢人你就叫。”
王春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哪里还顾什么丢人,放声就喊了起来:“卢大,你想干嘛,你要杀……”
一块布巾被塞进她嘴里,手很快被反剪住,三两下捆了起来,接着是脚。
卢大郎落泪:“爹,娘,谁家丢了粮,我去赔罪,粮食双倍送回去,春娘以后不出山洞,我往旁边凿个小山洞,以后她都在小山洞里,行不行?”
卢拴柱瞳孔一缩,卢大妞嘴唇也颤了颤,兄妹俩都意识到,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在这山谷避居几年,他们娘就得被关几年了。
这和上次临近年关关几天不是一回事,显然超出了兄妹二人的认知。
王春娘疯狂挣扎,不停看一双儿女。
卢拴柱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爷,奶,我娘不对,我去赔罪,您罚一段时间,一个月或是两个月,叫娘知错就行,别一直关着娘,以后我和铁柱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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