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房间门被打开,池白安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跑出来,小呆毛翘得乱七八糟。
“妈妈怎么了嘛?”
“安安,小燃他…他现在还站在外面,劝也劝不进来,就站在你窗子对着的那片草坪上,如果可以的话妈妈还是希望安安下去劝劝他。”
女人的这一番话让男生瞪大了眼睛,里面似乎有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他居然还没走吗?”
他原先以为,快要下暴雨了,哥哥应该过一会等不到他就会走了,没想到已经等了这么久吗?
不管哥哥是不是有骗他什么,可哥哥身上那些伤口确是实打实的,淋了这么久的雨会不会伤口发炎?
池白安眼睛顾不上想这么多,小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站在雨幕中,衣服湿透,发丝也黏在额角,显得狼狈无比。
许是感受到了视线上方的光线突然明亮,男人缓缓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那扇窗户后的人影。
池白安眼眶都蓄起一层泪花。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兔子拖鞋都没有穿,径直小跑到一楼。
就快要跑出大门的时候池白安就被池黎晟拦住了。
池白安急匆匆的,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拦着自己,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把哥哥接进来,那哥哥的伤口发起炎来绝对不是什么小问题了。
池父赶紧拿过一把伞塞在儿子手里。
池白安才知道爸爸的用意,打开那把明黄色的伞就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的男人似有所感,缓慢地朝着##赶来的方向扭过头去。
直到这一刻,靳燃才肯定。
他赌赢了,他知道小兔子不会放任他不管,也不会忍心看见他独自在外面淋雨。
终于,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一抹亮色闯入了这磅礴大雨。
在那偌大的雨声中,他好像听到,少年在焦急地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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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醒来时,顺着手臂上连接的软管往上看可以看到自己在吊水,浑身无力酸痛,可却没有闻到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男人的眼睛转了转,刚好与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对视上。
小兔子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眼睛微微睁大,然后飞快地放下小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小步跑走了。
靳燃的神色暗了暗。
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那为什么还要冒着雨来接我?
那最开始干脆就不要管我了。
男人拔掉手背上的针,撑着床坐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诶?你起来干嘛,快躺回去。”
听到这声音,靳燃狠狠地皱了下眉。
这声音不是齐彦君是谁?
跟在青年后面的,是一只怎么也不和靳燃对视的小兔子。
可男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少年,小家伙不论移动到哪里,那带着侵略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
“为什么要跑。”
男人盯着不敢直视他的小兔子,执拗地问着。
池白安被凶了一下,一下子躲在了青年身后。
齐彦君帮着男人重新扎上针,“你现在伤口发炎比较严重,正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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