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脚底似抹了风火轮一般,听到“韦嫔”两个字,他一刻都不敢多耽搁,放下手中的脉案就?跟着芷荷赶过来。
待瞧见知节这副模样时,王太医忽一愣,诊脉时他眉头渐渐紧锁,模样渐渐难堪。
韦顷盈这时候觉着自己的心紧紧绷着,看着王太医的样子,她心底不详的感觉渐渐加深,这时候心里便感觉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半晌,王太医已觉着额头上冒了许多汗,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终于抬眸望了韦顷盈一眼?,沉声道:“小主,知节姑娘这是中毒了,身体里头积攒了毒素,未能排出去,若是再多耽搁些时间恐怕会危及生命。”
最后一句话?,让韦顷盈心头一震。
她眉头拧着,中毒?竟是中毒,她扯了扯嘴角,是谁手这般长伸到月室堂了,或者说这月室堂出了旁人的眼?线,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下毒。
她望向王太医,语气真挚道:“王太医这阵子奉陛下之命照拂我,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十分仔细小心,我心里十分感恩。今日知节也要仰赖您了,不拘什么,我都要她能醒过来且活蹦乱跳的。”
王太医能感受到韦顷盈的情绪与往日不同,他心里是有些大受震撼的。都说宫里主子视人命如草芥,可偏偏这位韦嫔小主这般在乎身边宫人,不拘什么,那便是倾尽一切都要,他郑重地点点头,抗下这担子他自然?全力以?赴不说推辞。
她轻闭了闭眼?终于打定主意,脸上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神情,轻声道:“去将月室堂所有宫人都唤来院子里,不论现下在做什么差事的,只说我要奖赏他们,为着他们这些日子好好做差事的。”
随即又吩咐采薇守在月室堂外,不许里头的消息传出去,也不许外面?人进来。
月室堂伺候的宫人们被主子紧急召见,都以?为是主子要奖赏他们,因此人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意。
韦顷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众人跟前?,气氛似乎并?不如方才那般轻松了,只见她脸上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稍稍调整了一番方才道:“这阵子,本主听知节和?芷荷说,你们做事十分仔细用心。虽说只是行宫暂且调来伺候的,但是许多东西本主也瞧在眼?里,必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只是若是奖赏,总是要有个说法的,本主也不知道你们都分别做了什么。这样,一会儿?你们将这几日手头负责的差事,都做了些什么都禀报给芷荷,由她录入,本主再根据你们所做的事一一奖赏,必定公平,绝不偏袒。”
韦顷盈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掷地有声,况且听她说的的确公平公正,众人都不疑有他,脸上分别挂着笑意,都自觉地排着队到芷荷那边登记。
她又回到厢房中,扫视了眼?屋子里头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王太医这时候回看了她一眼?,顿了顿道:“小主,知节姑娘最近可有接触过什么,尤其是香料之类的,或是一日三?餐都用了些什么。微臣要事无巨细。”
韦顷盈张了张嘴,正要传唤人来,忽听见他说“香料”之类,灵光乍现之际,有个东西慢慢浮现在脑海里头。
她四?处扫了一眼?,视线落在知节枕头边上露出的一个穗子上,她径直从下头抽出了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给王太医,“若说旁的并?无什么奇怪,只是这香囊透着一股香味,联想您方才说的香料,劳烦您瞧瞧这可有什么问题。”
王太医接过这香囊仔细端详一番,确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他微微蹙眉,忽要一把剪子,径直撕开这香囊里头是一包香粉,待细细嗅了一会儿?忙将其扔掉,脸色大变道:“微臣敢问小主,这香囊是何人制成?”
韦顷盈摇了摇头,“我亦是偶然?得到。只是我素来不喜欢香,这丫头便说她喜欢,央着我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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