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连温昭容也是忍不住感慨道:“其实,从东宫到这会儿也有六七年了,皇后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善待下头人?,对我们这些姬妾亦是和?蔼关怀的很,便是当日我怀着永宁也受过她许多恩惠。”
“说句大不敬的,有时候觉着娘娘的心肠太好了些,你瞧她素日里头冷脸都少,更多是慈悲为怀。是个实在的好人?,可惜自打,这身子骨就不好了。”
温昭容叹了声,眉头也不免耷拉下来,情绪渐渐低沉下来。
韦顷盈听着她语气中明显顿了顿,又撇开话茬,便料定有些事情,她试探性问?道:“可是从前出过什么?事?妹妹虽在宫中时日不多,可也知道皇后娘娘出身相府韦氏,年少时候仿佛长于外家的,凌氏满门武将,这般瞧来皇后娘娘马背上的功夫定然也是有的。可既然是这般,又为何……”
温昭容听她这样说,忙四下瞧了瞧,摆手示意身后的宫人?们莫要跟着,便独自拉着韦顷盈上前两步,不自觉压低声音道:“宫里头是不大提起,也是因着陛下下旨的,不许勾起皇后娘娘的伤心事。皇后娘娘在嫁入东宫后是曾身怀有孕过的,只可惜那孩子没能?保下来,偏那时候她也有五六个多月身孕了,因此小产伤了身子,再加上这些操劳宫务耗费心神?的,也不得好好养着,这才?成?了这般模样。”
韦顷盈听到“小产”时,明显愣了愣,随即心上便不由得笼罩一层厚重的寒气。小产总该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人?为可能?性是最大的,可听温昭容话里的意思也不像是找出了真凶一般,可见,宫里这个大染缸就是深不见底,黑暗莫测的。
“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么??”
温昭容轻摇了摇头,惆怅道:“那时候我刚入东宫没多久,听了此事也是怕得很,其中内情并不大了解。只知道,陛下那时候吩咐所有人?都不许提及此事,否则便是惹皇后娘娘伤怀。”
越是这样的做法便越是表现?当局者想要息事宁人?,那么?此事背后就一定不简单。
知道宫里头处处都是残忍与诡计,可是总归听来都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二人?一时也没想着回宫,便正好沿着御花园逛了逛。温昭容瞧韦顷盈情绪不高的模样,便转了话茬道:“都是陈年旧事了,可提起来总是让人?心情惆怅的。只是这些话是不能?在陛下跟前提起的。”
韦顷盈轻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不料前头凉亭里头一阵尖锐刻薄的女声传来——
“怎么?,如今你这狐狸尾巴可就要露出来了?当日瞧着本主出身好,又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便想要借势巴结着,如今眼皮子浅的,觉着一点油水都没捞着,就露出本来的面目了,真是可笑至极!”
韦顷盈透过树枝望过去,正是满脸气急败坏,面色涨怒的楼韫。
而?她对面那位粉衣丽人?不是卢选侍又是谁。
韦顷盈忽然歇了说话的心思,注意力万全?就被吸引了过去。这可是在御花园里头,四下宫人?来来往往的,往日二人?一向?狼狈为奸勾搭,就这样光天化日众人?跟前撕开了脸,韦顷盈也是觉着饶有兴致。
卢选侍在锦绣宫受训时就巴结楼韫的,自然是看?中了她的出身和?背后倚仗。可如今一年多都过去了,当日一批的韦顷盈都成?了一宫主位还有了小公主,可谓受尽陛下偏爱,而?她们呢?还在原地打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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