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丝线拉扯间,萧言暮心里翻滚着屈辱和恨意。
管家嬷嬷犹不肯走,还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啧了声,道:“萧姨娘当初若是懂事些,又如何落得下今日这个下场?”
“若是萧姨娘现在肯去给大爷认个错,想来便不必吃这些苦了,日后,您还是韩府的大夫人。”
萧言暮依旧不开口。
管家嬷嬷也逼不动她,只能铩羽而归,再将这画面给韩临渊一学,气的韩临渊变本加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日。
他们两个人又开始相互刺对方,像是两条掺在一起的藤,互相较劲,用力,自己的血与对方的血融合在一起,疼痛和恨意让他们忘掉了对彼此的爱,只剩下了满地惨淡。
直到有一方彻底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向另一方低下头,这种折磨才会结束。
韩临渊低头,就要放萧言暮走。
萧言暮低头,就要活生生熬死在这宅院里。
所以他们俩谁都不肯低头。
后果无法接受,只能继续拧巴着较劲。
直到三日后,婚宴缓缓而至。
第9章 婚宴席开
婚宴席开,宾客联袂齐笑至,宝马雕车香满路。
韩府别样的热闹起来了。
韩临渊为官多年,自是有一群好友,这群好友听了韩府的一些事,比如停妻另娶,比如娶回来的是个外室,比如原先的妻子被贬成妾,听起来荒诞极了。
更荒诞的是,这本应该是偷偷办下来的事情,韩临渊偏要大张旗鼓的办。
虽说觉得韩临渊发的这场疯莫名其妙,但好歹他们也是官场好友,是实打实的交情,总不能因为他作风有问题,就不跟他来往了吧?
男人嘛,多几个红颜知己也没什么,只要手里有权,兜里有钱,就都能原谅,以后还得一起上职呐!忍忍便是。
所以哪怕韩府这场婚事闹得不伦不类,也有很多人携家带口的来。
冬日间天寒地冻,夫人们都是来前厅坐下吃席的,但是年轻点的姑娘少爷待不住,便爱出去转,夫人们也都纵容着。
为了让院内暖起来,宴会上的院儿里便四处堆满了小火炉,方便烤火,显得院落里也没那么冷,长亭下挂起丝绸素纱、其内摆上屏风,再摆放上暖炉,便也没那般冷。
因为是直接将外室娶回来,而白桃也没什么母家,所以并不需要敲锣打鼓去娘家娶,所以只需要将红轿子在道儿上绕两圈便是。
而韩临渊虽然给她的场面盛大,但是心里面却并不是真的喜爱她,也看不起她,所以都没有出门迎接,只等着白桃自己送上门,他在府门口等。
今日府上大喜,韩临渊这个新郎官自然要穿红,他今日换下了平日里的素白衣裳,穿了一套新郎服,站在府门口等着新娘来。
只是这么大好的日子里,韩临渊的面上却瞧不见半点喜意,他冷着脸站在门口,时不时还侧目看一眼旁边的小厮。
他看一次,一旁的小厮便答一次:“启禀大爷,萧姨娘没来。”
韩临渊的面色更阴沉。
都到了这个时候,眼见着他的正妻之位都要让与旁人,萧言暮竟然还忍得住吗?
等婚轿来的时候,韩临渊终于忍耐不住了,他低吼着说道:“去!把她叫过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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