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萧言谨一人狼狈的倒在小巷的地面上哀嚎。
那一刻,萧言谨后悔极了。
他当初,没有劝姐姐留在韩府,而?是跟姐姐一起休夫、离开韩府好了,最起码,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
大韩府一片兵荒马乱、萧言谨的痛苦,萧言暮都不?知道,那一时刻的萧言暮正陷入梦乡。
彼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子时夜半,天地间都陷入沉睡中,街巷昏暗,静谧的只有北风在吹。
明?月高悬夜空,将整个京都照成了一幅静美的画儿,万籁俱静间,一道身影翻越街巷,逐渐靠近沈府。
正是韩临渊派出来的人。
韩临渊也有豢养死士,专门做脏活,不?多,就那么几个,因为白日间赵七月的话,让韩临渊生了疑心,晚上便派人来探查沈府虚实。
这死士穿了一身夜行?衣,远远地踩在其他府门瓦檐上望着?沈府。
夜色下的沈府静谧无声,齐整的木台阶蜿蜒而?下,高大的雾松木从屋檐后探出一截绿来,其上还?顶着?白雪,远远一阵风吹来,似是还?有淡淡的松香。
死士探查了所有人的巡逻时间后,悄无声息的钻入了沈府。
沈府的房间并不?多,构造也简单,除了雾松林就是房屋,没有多余的回廊花景,他先探了客房,客房是空的,无人居住。
死士从客房溜出来,又摸向了主人居住的东厢房。
沈溯今日在南典府司,但是东厢房却?是有人居住的,房间的窗户半开着?,能透过缝隙瞧见?里面靠窗的矮塌上摆着?的一方矮桌,矮桌上放着?瓷杯冷茶,似是还?摆着?几本?书。
死士慢慢的向东厢房摸过去。
他翻上屋檐,在月色之下缓缓拿起一片瓦。
瓦片被他掀起,他从屋顶向下窥探,只看见?一个已经拉上了的帷帐,帷帐内的人已经睡着?了,但是,床榻旁边露出来的绣履却?能看出,这里面躺着?的不?是沈溯,而?是个女子。
死士准备从屋檐上翻下去,从窗外探进屋内,看一看床榻上的女子是不?是萧言暮,这也是他今夜的任务。
但是,就在死士转身想要下檐的瞬间,一道刀光自他身后飚起,轻巧无声的砍掉了他的头颅。
血光迸溅中,沈府的私兵从各个阴暗的角落窜出来,飞快抬着?尸身与头颅离开,又留下两个人,开始清理?屋檐上的血迹。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轻巧的像是狸猫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躺在房屋内的萧言暮自然也什么都没听到。
她并不?知道,一场小危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度过去了,但是,更大的危机在其后。
韩临渊派出的死士没有从沈府里成功走出来,反而?消失在了这偌大的京城里,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海洋里,没有得来任何一点?有用的消息。
守在沈府外面的死士等到天方将明?,才回到韩府,跪在地上向韩临渊禀报了这个消息。
彼时已是寅时初,韩临渊坐在书房里,手持一根碧玉金纹笔作画,摆在他面前的是萧言暮的画像。
书房很宽敞,死士跪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整个书房里似乎都在飘荡着?死士的颤音。
“进去的死士没能出来,属下猜测他应该是死了。”
“没有任何消息带出来,沈府的人也没有出来追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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