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暮呼吸急促的去看他。
彼时?他们坐在椅上,她坐在他腿上,比他更高半头,要垂着面瞧他,他昂着头,分明是身处下位,但他那?双眼却透着一股侵略的气息,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吃干抹净。
萧言暮面色更红了?两分。
他说要去沈府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但若叫她拒绝——他怕是干脆原地再发一回疯出?来。
她浑身的骨头都?被他磋磨软了?,连一句硬话都?说不出?,对上他那?双野欲勃勃的眼时?,只能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娇软的声线来。
“别胡闹。”她讲。
不拒绝,也不应答,便只拿那?双眼眸望着他。
沈溯便觉得?周身的魂儿被她飞了?一半了?。
眼瞧着进宫的时?辰快到了?,沈溯千般不舍的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拔下来,送到床榻间,用?棉被将她裹好。
“晚上沈府的人会去门口接你。”沈溯临走前,又叮嘱了?一遍:“你在沈府等我。”
多急色个人啊,现下还没走呢,便惦记上晚上了?。
萧言暮拉起被褥,将她整个人藏匿在被褥间躲起来,不敢看他。
沈溯便在被褥外拍了?拍,随后裹着一身的潮热气,从窗内一翻出?去,才惊觉院外竟然已是通天透亮。
寒风一吹,他身上的热气全?都?消散,久违的理智窜回脑海,叫沈溯翻墙时?,都?少见的有些赧然发虚。
他今日来此,分明只是想跟萧言暮算几笔账,说两句话的,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他一时?竟然失了?分寸,在旁人的家宅中干了?这档子荒唐事,竟还误了?时?辰。
沈溯匆匆行?回到南典府司。
他到南典府司的时?候,南典府司里的一切事物都?已准备妥当,他全?都?扫过了?一遍后,才骑马直奔京中而去。
南典府司距离京中远,马蹄从郊外野路踏到皇城根底下,已近辰时?,一轮新日已经高高挂在了?苍穹间,将琉璃照耀出?金色光泽,折射出?七彩的明媚光线。
太监早已去通知顺德帝,沈溯便在殿前等候。
他去的时?候晚了?些,不是上朝的时?候,而是下朝的时?候,朝中各路官员自从皇城中离开,各色官袍隐隐相见,沈溯逆流而立,跟所?有人都?打了?个照面。
——
朝廷间文?官武将都?对锦衣卫没什么?好脸色,远远瞧见了?沈溯穿着一身黑鳞飞鱼服、裹着煞气站在殿前,都?能猜到沈溯是来做什么?的。
沈溯前段时?间接了?个棘手的案子,关于户部丢失的十万两白?银。
这个案子牵扯甚广,户部凭白?丢了?这么?多钱,上下的脑袋都?要掉一遍,沈溯的案子查清楚的时?候,就是这群人人头落地的时?候,所?以沈溯现在在人前就是一个行?走的晦气包。
他们便匆匆避让开,不曾靠近,也没什么?人跟他打招呼。
直到一抹红从殿前出?来,远远瞧见他,直直的奔着他行?过来。
沈溯瞧见他,脊背便挺的更直了?些,似是一把利剑,周身的锋芒都?刺出?来。
行?过来的人身上穿着一套正红的飞鱼服,肩背笔挺,眉目与沈溯有四分相似,却比沈溯瞧着温润多了?,似是已看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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