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长发过肩,温雅柔和的女性,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有人悄悄问旁边的人:“真看不出来她是那么强势的人,哎,是不是背后干这事的另有其人,她只是被推出来当发言人的?”
边上这位被紫金抢过生意的老板,对安夏全无好感,他冷哼一声:“人不可貌相,会咬人的狗不叫。”
与安夏相熟的人迎上去:“小安姐。”
“安总,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安夏接过服务生端过来的一杯水,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笑道:“这么重要的会议,我怎么能不来。”
“美国那边的官司不是还没完吗?”
“这种事情交给律师就好了嘛,总不能律师费他们拿着,活还得我自己来干,那不是要累死了。”
“打赢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好说,打赢了就是百分之百,打输了就是百分之零。”
“现在的生意真不好做,高端的技术拼不过,中低端的技术我们好不容易能靠价格优势杀出一条生路,不是被告倾销,就是被告侵权。”
在场的人都是各个公司的老板,对此心有戚戚,在人群里,安夏看到了南总工的前东家刘老板,他也跟着感慨生意不好做。
安夏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复又笑容可掬:“所以啊,还是得做点高端的东西,要是全靠价格便宜卖中低端产品,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代替,要说咱们人工便宜,东南亚和非洲更便宜,现在我们社平工资五百块六百块,越柬老三国的平均工资才两百块不到。没技术含量的纯卖命制造业迟早会转到他们那里去。”
“不会这么快吧,今年还有好多外商在我们那里建厂呢。”一位提供社区智能服务的老板有点紧张,他现在就指着不差钱的外商疯狂撒币。
“美国人工贵了,产业转移到日本,日本人靠着这个发了一笔。然后人员工资飞涨,产业转移到了中国,二连转移的时间也没有差多少年,你们看现在的物价涨幅。要是工资再不涨,肯定出事,我看纯制造业从中国转移出去是迟早的事。”
在场的人虽然认同物价在涨,但依旧有不少人心存侥幸:中国人口多,又有这么多工厂破产,那么多下岗工人要吃饭,说不定开三百块钱工资都有人愿意来干,毕竟——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地都是」。
安夏又继续说:“手里没点自己的东西,就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禁运,动不动就说限制,拿钱买东西,还要给人当孙子。
同样一件东西卖给我们跟卖给其他国家的价格天差地别,花钱都花得憋屈。有些目光短浅的人有点钱就迫不及待的变现,脑子里也就挣那点三瓜俩枣的梦想。”
也许是感应到了安夏是在说他,刘老板从人群里走出来几步,看似十分客气的对安夏说:
“研发新技术是个烧钱的事情,我们不像安总这样家大业大,有的是钱,只能先求生存,再求发展。”
“刘总客气了,你们也是家大业大啊,刚起家就背靠计研所这棵大树,要什么人才没有?随便一个人开发的产品,就实现利润过亿,还有那么多人才储备没有发力呢。”
南总工跳槽的故事,也是业内常说常新的段子了,安夏与刘老板之间的恩怨情仇都已经更新到了不知道第多少版。
如今看到两个活的当事人面对面,可太带劲了。
偌大一个会议厅里只有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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