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府试相关。 正是因为这样的考生多了,市面上出现各种各样的小道信息,售价不菲。 正应了那句,有需求就有商机。 崔遥买了一份往年的考题,兴匆匆的同众人分析。 陆文英向杜长兰行来,在他身侧宽背椅坐下,问:“你呢,你不好奇吗。” 杜长兰呷了一口茶,感觉腿边痒痒,不用看都知道是大黑,旁边还跟着杜蕴。 小孩儿趴他爹腿上,仰着小脸笑,见杜长兰看他了,立刻伸出双手求抱抱。 “你都多大了还要抱,不知羞。”杜长兰话音落地,小孩儿稳稳落在他怀里,还扭了扭小屁股调整姿势,随后朝陆文英打招呼。 陆文英也笑着回应。 杜长兰搂着儿子,将陆文英问他的问题抛回去。陆文英正色道:“若我是主考官,近三五年的考题都不会重复,更莫说去岁考题,否则一顶科举徇私的帽子扣下来,可吃不消。” 客房中央热烈的讨论声一滞,几人犹如被按下暂停键。 杜蕴捧着他爹的手,真诚问:“那该怎么办呀?” 杜长兰垂眸:“是啊,那该怎么办呢?” 小孩儿定定望着他爹,理直气壮:“蕴儿不知道呀。” 大黑:“汪汪汪——”狗也不知道。 杜长兰睨了大黑一眼,真是条应声好狗。 大黑伸着舌头朝杜长兰示好,身后的尾巴轻轻扫地。 杜长兰也没卖关子:“若是我,就去街头巷尾询问近两年有甚变化,地面可平整?治安可好?府城可有不平事?” 知府治理一地,去看管辖范围的风貌,足以倒推知府品性与偏好。哪用得着费钱买些不知真假的册子消息。 安静的屋内响起一连串鼓掌声,杜蕴捧着小脸,对他爹笑的像一朵太阳花儿,“爹总是这么出其不意,特立独行,高大威猛噢——” 小孩儿捂着被戳的额头,咧嘴笑,“蕴儿字字出肺腑。” 杜长兰哼笑一声,小崽子肚里的墨水,杜长兰门儿清,所以他知道小崽子就是故意揶揄他。 父子俩的笑闹拉回崔遥他们的思绪,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外跑。 杜长兰看着大开的屋门,托腮含笑:“这下也省得我们跑了。” 陆文英:............. 杜蕴靠在他爹怀里,悠闲的晃脚脚。 陆文英待不住,决定去探探客栈伙计的口风。 夜幕时分崔遥他们才回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忙不迭道:“府城的城墙有损,上一任知府不理,是现任知府派人修缮。” “去岁有纨绔当街殴打老农,被抓后杖三十,赔银二十两。” “还有还有……” 众人七嘴八舌,杜长兰笑眯眯给他们倒水,“别急,先喝口水缓缓,一个一个说。” 崔遥狂饮一大杯水,噼里啪啦一通讲,随后是宋越和成忱。最后是陆元鸿。 等他们说完了,杜长兰笑道:“你们是分开去打听的罢,阿遥和成忱一组,阿越一组,元鸿又是一组。” 崔遥惊道:“你咋知道哩,你跟踪我啦?” 杜长兰翻个白眼,提点他:“你们的说辞。” 崔遥和成忱应该是寻的普通百姓,宋越估摸是去坊间茶楼,陆元鸿就有意思了…… 面对杜长兰似笑非笑的目光,陆元鸿低头又喝了一杯水。 “伯伯们辛苦,先吃晚饭罢。”杜蕴提着大半个身子高的食盒过来。崔遥赶紧接下,对杜蕴大夸特夸。 杜长兰整理信息,有九成把握现任知府是实干派。待众人吃完,杜长兰将心中猜测说与众人听,还制定一个答题模板。尤其是经义,开头怎么写,中间怎么答,末了如何收尾。 众人都傻了:怎么可以这样?他爹的还能这样!!! 崔遥抢过模板,心跳加速,其他人也没淡定到哪里去。 杜长兰点点桌面,拉回众人思绪,“你们按照这个模板回去修改润色,在心里有个底,各自不要太相似,否则有作弊之嫌。” 众人激动不已,上半夜奋笔疾书,查阅书籍,后半夜鸡鸣才睡下。 府城近来并未有大事发生,唯一值得说道的是前两年的流民。但是县试已经出过类似的经义题,应该没那么巧? 但也拿不准,实干派和形式主义有时候眼光还挺一致的。 四月十五寅正,考棚外火光冲天,考生们排队等候,每个人都心头火热。 相比县试,府试的考生人数更少,搜查也更严格,杜长兰进去考棚后迅速找到自己的号舍。 天色明亮,知府携同知,教授,以及两名训导而来,一应流程同县试流程类同,杜长兰飞快扫了知府一眼,对方同若河县县令差不离的年纪,然而知府却甩了若河县现任县令一大截。 杜长兰由此延伸,本朝天子应该还算公允,朝堂清明,没让内里空空的草包占高位。 不过分析数据有限,杜长兰暂时持观望状态。 府试考三场,第一日帖经,第二日墨义,第三天考经义。 杜长兰飞快阅题,府试考题比县试略难,但以崔遥他们的水平,应该没问题。 果然第一场考试结束,众人状态都不错。很多时候良好状态也是一种无形加持。 第三日考经义,崔遥他们阅题后,止不住喜色,真叫杜长兰押对了。他们从未有过的顺畅,只觉头顶天空湛蓝,云卷云舒,岁月如此静谧美好。 最后的诗题也不难,题为“万紫千红总是春”,就差没明说以“春日”为题。如此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很为考生着想,也是真心为朝廷选拔人才。 杜长兰吹干墨迹,上交一应试卷离开了。他同考场外等候的崔大郎打过招呼,抱着儿子去吃热腾腾的打卤面。 下午众人回到客栈激情讨论,不怪崔遥他们如此激动,实在是太高兴了。 有什么能比自己头两天温习的内容,考试正好考中了,更令人喜悦。简直比炎炎夏日喝一碗冰镇乌梅汁还叫人畅快。 偏他们还不能同他人讲,只能小团体内庆祝,成忱原本很是开心,可是当众人提及诗题,他白了脸:“不是写花吗?” 屋内一静,其他人都沉默了。崔遥看着好友,不确定道:“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明显是以春日为题啊。”【注】 崔遥下意识问杜长兰:“你说是罢。” 面对成忱动摇又隐含希冀的目光,杜长兰道:“阿遥说的没错。” 成忱从凳上跌落,崔遥和宋越赶紧扶他,崔遥他们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杜长兰敲击桌面,对双目无神的成忱道:“你把你的答卷默出来。” 成忱茫然。 陆元鸿张了张嘴,三日的答题量,成忱怕是得熬一宿。 意外的是,成忱照做了,彻夜未眠将答卷默出,其他人也陪着他。 旭日东升,成忱疲惫的放下笔。 崔遥从迷迷糊糊中惊醒,随便拿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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