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随着电子音播报声响起,陆呦呦的眼睛都亮了。 隔空取物!! 这还真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她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陆呦呦兴奋极了,就连799也大为震撼,“相看两厌这个奖池,不是最不容易抽到s级以上的物品吗?” 如果它没记错的话,好感度为负数的时候,大多数宿主只能抽到类似“破烂鞋刷”、“矿泉水瓶子”、“方便面调料包”这种F等级的物品。 在“相看两厌”这个奖池中,s级以上的物品,爆率只有千万分之一。 至于ss级以上的物品,爆率才亿万分之一,个快穿部门,至今都没有宿主从“相看两厌”的这个池子里抽出来过,怎么陆呦呦就抽出来了,难道它之前对宿主的评估是错误的,其实她才是整个大千世界难得的幸运儿? “我就知道我运气没那么差!” 就在799盘算着要不要重新给自家宿主制定一份通关攻略时,陆呦呦已经翻开了“隔空取物”这个ss级物品的介绍—— 【可在方圆五百里范围内,选择一件你想要获得的物品,使用该技能,获得该物品,仅限当前世界使用,只可使用一次。】 和她预想的隔空取物技能一样。 只是为什么这个技能并不算很强,还有次数限制,却是ss级物品,难道是因为范围够大? 陆呦呦没有细想,按照技能说明书上所言,闭上了眼睛,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副以她为中心的全息影像,每一件物品都描摹的栩栩如生。 陆呦呦拉开视角,很快就找到了和她有一段距离的灵堂—— 灵堂后头的仓库已经被烧了,上百个流寇人头攒动,挤在灵堂门口谩骂。 为首的是个妇人,脸颊枯瘦,颧骨凸起,眼里却满是憎恶和厌恨。 她盯着被劈砍了一半的灵堂墙壁,魔怔了一样哭天喊地,“乡亲们,就是这个扫把星,害的我家破人亡啊!” “我丈夫,我儿子,我孙子,全都被那煞星害死了,那小贱种就是死了也不放过我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当了那畜生的大伯娘!” 她这话说的偏激,恨意和恶意不加掩饰的溢散,偏偏她周围的人不仅不反驳她的话,反而还深以为然: “老燕家的说的对,要不是那煞星,老燕能上个山就碰到熊瞎子,咱们村那山你们也知道,小山坡一个,平时长点蘑菇都费劲,咋可能有熊瞎子?” “就是!燕婶子太可怜了,那小畜生没心没肺,当初当了将军也不说回小燕村提携他亲伯伯一家,通敌卖国倒是有一套,我家虎子……可怜我家虎子才十八岁,就是跟他上战场死的!” “都别废话了,给我砸!” “裴都统好不容易给了咱们报仇的机会,咱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畜生!” 有人振臂一呼,顿时群情激奋,一群流寇抄着斧头、扁担和锄头就冲进了灵堂打砸。 陆呦呦眼睁睁地看着她好不容易才擦干净的棺椁被砸烂,露出了里面血迹斑斑的战甲。 大焱燕霜行,十岁入伍,从炊事员和先锋队做起,征战沙场近十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数白条,一身银甲也被染成了血铠,方才闯下赫赫威名,令敌人闻风丧胆。 但现在,在他死后的第十年。 他尚在人世的血亲和宗族,亲手带人砸烂了他的棺椁,在灵前辱骂他不应该存在。 这样的场景,她只在影视剧和小说中看见过,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能直面这样浓烈的、赤裸裸的恶意。 “牌位在那!” 为首的妇人眼尖,第一时间就看见被震倒,滚在角落里的牌位。 她不识字,但在家时经常祭拜,对牌位是什么样还是熟知的。 有她带头,其余人也顾不上砸棺椁了,撕扯就朝角落里奔—— 在他们的认知里,人死了,棺材里只有一副破铠甲,砸了也不能出气。倒是这牌位,一看就先前就摆在高处,还受了这么精致的祭祀和香火,绝对不能放过。 然而就在距离燕霜行牌位最近的一人,用力挥出锄头后,大家听到的却不是锄头劈开木头的声音,而是那人痛到极致的惨叫—— “啊啊啊!” 一阵鲜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直直溅了陆呦呦一脸。 她呆滞的站在一众惊恐的流寇面前,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血珠。 她不是使用了ss级技能“隔空取物”吗? 为什么她选择了男配的牌位,这个物品没有把它取到她所在的地窖里,反而把她整个人都给取到了男配的灵位前???? 脚下是因为劈砍牌位被阻挡,一刀砍在她防护手串上、血流不止的男人,陆呦呦低头,看着鲜血浸透了她素蓝的裙摆,整个人都傻了。 比她更惊恐的,是冲入灵堂的一群流寇。 他们刚刚可看的真真的,灵堂里除了一个棺材,一张桌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青天白日,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冒出来一个人,怎么能叫人不害怕? “鬼、鬼啊!” 人群中一个胆小的汉子大叫一声,其余人纷纷回神,连跪带爬的跑出了灵堂。 陆呦呦:“……” 这就是传说中的互相害怕吗? 她努力忽略身上黏腻的血迹,弯下腰,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男配滚到角落里的牌位拾了起来。 只出乎她意料的是,先前入手冰凉、质地坚硬的牌位如今暗淡昏黄,上头血一样的字迹被一点点抹去,连同姓氏,只剩下了“霜行”二字。 咔嚓。 牌位一角传来了裂痕,陆呦呦还没来得及将牌位放进系统空间,上头就已经遍布了裂纹,轻轻一捏,就往下碎了大半。 “怎么会这样?”陆呦呦喃喃了一声,脱下外衫,将还没碎完的牌位仔细包裹了起来,转身推开了灵堂的小门,想从后面钻进山林逃跑。 她可没忘记,庄子里不仅有这些流寇,还有男主和男二派来刺杀她的刺客,她手腕上的防身手串只剩下七颗珠子了,再被砍几刀她就真的要凉了。 云鬓芙蓉的女子颤抖着细细的手腕,费劲地推开了门,踉跄着朝远处跑去。 她为了救他,大约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面颊苍白,一双手却紧紧攥着包裹着他牌位的衣衫,晶莹的汗珠从她额角滑落,沾湿了那些流寇肮脏的血,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燕霜行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越来越稀薄的黑雾中,跟随着她慢的可怜的步伐,沁透了鲜血的一双凤眸半阖,血色长睫卷起两行冰冷的血泪。 他没有想过继续活。 从大伯娘和族长冲进灵堂、指责他生来不祥的时候;从他幼年被扔到大雪飘落得深山、独自面对狼群的时候;从他被活生生钉死在大焱山脚下,如今的皇帝要用他的这一条命、这一身魂,镇压龙脉,以保江山百年无忧的时候。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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