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士的瞳孔还不能适应这种光亮,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而他的激动情绪也在看清那张面容的同时沉寂下来,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低声道:“教授……”
除了组织的几位高层和不在意等级地位的人,没几个会直接喊眼前这位少年的代号,更多的人只知道有位堪比莫里亚蒂教授的存在隐于幕后,为组织的许多任务出谋划策,交流时也多以“教授”称呼。
听说他不像琴酒那样狠厉,也不像朗姆那样身份多变,连人都没有亲自杀过几个,却因为计划的缜密与对人性的判断而在组织之中地位超然。
“原来如此,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芝华士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实验室睡着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也明白了对方是怎样穿过层层守卫将他绑来的。
——在东京之内,这个少年本身就拥有着相当的权限。
工藤新一并不打算和他聊那些无意义的事,抛出一个足以让对方卸下所有心理防线的消息:“琴酒已经死了。”
随后,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枪对准男人的肩膀,直接问道:“葵……”
意识到这人听不明白,他皱着眉头改口,“实验体054……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拿她做了什么实验?”
实验体054几乎贯穿了他这两个月的实验生活,芝华士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迅速回忆起那具实验体的各项数据。
实验需要绝对保密,但来人的压迫却让他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坦白道:“……是永生实验。”
芝华士将他脑海里的所有身体数据都复述了一遍,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少年对那具实验体的在意,立刻表态道:“我只抽她的血做了分析,停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仪器和药物,并没有在她的身上进行任何其他实验。”
虽然这是因为那具身体太过脆弱,他担心稍有不慎就将之报废,但在这种时候,当然是怎么能让对方满意就怎么说。
工藤新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她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芝华士的额头冒汗,那具实验体都维持那种状态两个月了,他觉得她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他盯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咬着牙说道:“等到她身体的各项指标恢复正常——”
枪口下移了一分,对准了他的心脏,芝华士紧张得动也不敢动,慌乱道:“她的身体很奇怪,我在用她的生物信息做实验时和过往数据匹配过,十四年前就有类似的记录,那个实验体绝对活下来了,不然会被记录在失败案例里的!”
工藤新一追问道:“什么意思?”
“组织关于永生的研究长达上百年,我也只是才接手,很多信息都不清楚。”
芝华士绞尽脑汁地回答,坚持道:“实验体、我是说她……她一定会醒过来的,之前她的身体各项指标就有在恢复,只要继续保持下去,一定会醒的!”
他其实一点也不确定,但说得却斩钉截铁,生怕哪个字没说对就惹得对方开枪。
工藤新一能听出来芝华士的心虚,但后者所说的话的确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哪怕知道这些话可信度一般,他也愿意选择相信。
十六夜葵站在旁边,虽然知道他们都看不见自己,但她还是被这种紧绷的气氛弄得都不敢乱飘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回逡巡。
这里的光线太过昏暗,她得很努力才能看清工藤新一的眼睛。
那双湛蓝的瞳孔失去了平时广阔如海的包容与平和,反而如深潭一般,美丽、幽深、危险。
她感到一阵心悸,却又止不住多看了几眼,口中呢喃喊着他的名字:“新一……”
工藤新一知道十六夜葵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够完全依赖科学解释,从芝华士的身上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可心中的情绪却依旧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想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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