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吟秋的指尖触及到了淡淡的湿意?,她?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性?子,但此时眼中却划过一丝淡淡的不忍。
怪不得大家都说报应不爽,到底都是当初无意?做下的孽,现在当真是报应来了,想躲都躲不掉。
当初晏吟秋与仲长芜刚刚结为道侣,每天都被困在太虚宗那个?大鸟笼子里,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挑战仲长芜的底线。
在仲长芜询问晏吟秋想要什么的时候,晏吟秋看遍了稀世珍宝,最后却把视线落在了台下练剑的弟子中,满怀恶意?地开?口道∶
“你们太虚宗那个?少宗主我挺喜欢的,你把他带过来送给我吧,就当是新?婚贺礼了。”
仲长芜听完之后,当场拂袖而去?,晏吟秋本以为他是被气走了,心里暗自得意?不已。
谁曾想第二天仲长芜竟当真把江景鹤带到了奎黎峰,不仅打破了自己从?不收徒的惯例,对外宣布江景鹤是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还要求江景鹤称呼晏吟秋为师娘。
晏吟秋本来也只是没事?找事?,谁知道会莫名其妙当上了江景鹤的师娘,反正有着这个?身份在,她?就算是真喜欢江景鹤也不好再打什么歪主意?。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仲长芜虽然将江景鹤收入门?下,但一直对他极为冷淡,修炼上更是严格要求,不容半分错漏。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让仲长芜收徒。
晏吟秋一直觉得江景鹤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关系,所以始终心中有所愧疚。
再加上她?常年居住在奎黎峰,也算是与江景鹤相?处数年,多少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实在是狠不下心。
晏吟秋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指落在江景鹤的脸颊之上,擦干了他的泪痕,柔声道∶“别哭了,想留就留下吧。”
江景鹤垂下了眸子,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晏吟秋更方便地触碰他的脸颊。
晏吟秋的手并非想象中那般柔软,她?的指节和掌心都有薄茧,手背上甚至还有细小的疤痕,可江景鹤却很喜欢。
这才是真正的晏吟秋,是真实存在于他身边的晏吟秋,并非是他远远看见,心中所念,幻想中的晏吟秋。
可旁边的姬隐见状却炸毛了,他本来以为能看到江景鹤被赶出去?的失落惨状,谁曾想他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晏吟秋就突然心软反悔了。
这种装模作样的小狐狸精到底哪里比他好了!
姬隐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握住晏吟秋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难以置信道∶“为什么要让他留下?”
“你既然能留,那他为什么不能留?”
晏吟秋皱了皱眉,看向窗外已经渐小的雨势,淡淡道∶“外面还下着雨呢。”
“我们两个?怎么能一样!”
姬隐见晏吟秋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只能转头瞪着江景鹤,对他刚才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声道∶“亏你还是太虚宗的少宗主,这般自甘下贱。”
江景鹤垂眸不去?理他,即使他的自尊心告诉他应该反驳,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昧将脸埋在晏吟秋的手掌中,汲取着难得的温暖。
姬隐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冷的像是要结冰了一样。
晏吟秋是当真了怕他不分场合的突然发?疯,只能主动安抚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谁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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