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江景鹤干脆也不打算和江延年继续兜圈子,直接道∶“那群人用的是凤凰一族的凤凰火,触及便无法?熄灭,禁地之中到底有?什么是他们必须要毁掉的。”
“或者我?说的再清楚一点,九幽瞳到底有?什么隐情?”
江延年神色一滞,他沉默看着江景鹤许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外界把九幽瞳传的神乎其神吗?”
江景鹤并不言语,江延年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低声道∶“九幽即九重,合之则通阴阳,旁人都说上天选择了江家,九幽瞳可以看透一切伪装,是天道借以注视万物的眼睛。”
“凡是流着我?江家血脉的人,都有?拥有?觉醒九幽瞳的机会,江家数百年来无一不为?之前仆后继,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外面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传来了轰隆的雷声,江延年重重咳嗽了几?下,几?乎马上就要上不来气,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只是固执地坐直了身子。
他神色灰白,颤声说道∶“你父亲,大哥,二?哥皆为?此?而死,他们终日忙于修炼,妄图能成为?那个天命之子,可最后却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什么五清七星九幽,全?都是阴谋。”
“九幽瞳对江家来说,从来不是天道的眷顾,而是根植江家的祸害,此?害不除,江家永无宁日。”
江延年自负也曾是一方大能,可亲人一个接着一个逐渐惨死,放眼三代之中,就只剩下他这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子和江景鹤还残存于世。
江景鹤闻言神色却有?些寡淡,江延年的话说的颠三倒四,让人理不清其中的逻辑,但他还是问道∶“所以你在?发现我?是九幽瞳之后想杀了我??”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江延年闭了闭眼,低声道∶“九幽瞳已经成了江家直系一脉的心魔,就算没?有?你,他们依旧会像飞蛾扑火一样把自己赔进去?。”
“我?只是想试一试,九幽瞳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言受天道庇护,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江延年深深吸了口气,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雷雨将?至,这股雷声他很熟悉,在?他假装要杀江景鹤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天雷让他落下了病根,修为?节节倒退。
到现在?病入膏肓,嗓子干涩发痛,几?乎难以再发出声音,可他还是坚持一字一顿执拗地说着话。
“景鹤,世事如?棋局,你我?,亦或是整个江家乃至太虚宗,都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
他死死看着江景鹤,眼睛瞪得很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徒有?一片模糊,他的五感正?在?迅速消散,先是视觉,后又是听觉,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视,这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江延年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手,江景鹤见状连忙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江延年却推开了他,固执在?枕下摸索着。
一块白玉玉佩突然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景鹤俯身将?断成两半的玉佩捡了起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兰草纹忽而一怔,下意识想问江延年玉佩的来历。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江延年眼神涣散仰躺在?床上,须臾间已经咽气,江景鹤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魂魄化为?光点迅速消散,再也无法?回答任何的问题。
江景鹤沉默了许久,伸手合上了江延年的眼睛,缓缓起身走向了门外。
门外守着的侍从见状连忙迎了上下,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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