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不信:“那内应于赵大人,十分重要啊。
说此话时,宋宴清还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淡定从容。
赵明伦闻言眉眼微动,证实了宋宴清的推断。
“殿下莫要笑话,那最重要的内应是个女子,与我相好。”
“赵大人未曾娶妻?”宋宴清看他年岁在三十左右,想来家中已有妻小,难不成还为了剿匪搭上自己不成。
“我妻已亡四载,也算为她守了三年。”
家私之事,宋宴清没再多问,换了话题:“县中能组织多少人手?”
“四百精壮可用。”
赵明伦心中着急,直接交了底。
若是这位小殿下带的人马多,他势必要藏一些的,甚至敢说征不到多少人。但眼下加一块还不知道够用不够用呢,没什么好藏的。
宋宴清琢磨着已知的消息,看向一直在旁听的展勇:“你可有什么想法、或是想问赵大人点什么?”
虽说千夫长的官职与县令同为七品,但文贵武轻,同样的七品是不一样的分量。
有宋宴清开口,展勇才望向这位赵县令,开口道:“敢问大人可是有意让军中兵士去行你的原定计划?”
“正是。不知殿下和这位大人觉得如何?”
展勇对七殿下低声道:“殿下,我看此计可行。”
“那就依计行事。时间紧要,我们耽搁不起。”
宋宴清是随行皇子,不好离开大队伍太久,他们能有的时间,最多也在三五日左右。
短短三五日,想要有更合适的时机显然不易,不如就顺了赵明伦的心意。
展勇提议道:“需要一两个认人的,得懂此地方言和官话,如何装扮混进去,杂事就全劳赵大人安排。”
赵明伦应允下来,又望向宋宴清。
宋宴清笑了一下,轻轻点头。
赵明伦松口气,躬身感激道:“某替四春县百姓,多谢殿下和这位大人了。”
“不必客气。”宋宴清看着这位县令,叹气一声道,“只军中粮草不足,劳烦赵大人送些粮草、牲畜来犒劳兵士一二。”
出征在望,县城中那些精壮也需要安排些好伙食激励,四春县的鸡鸭都紧张得很。
然赵明伦如何能拒绝,他点点头,慨然道:“些许小事,殿下放心,某就是卖了家财,也要让将士们出行前吃饱吃好啊!”
宋宴清立马从怀里摸出一块小金锭,塞给赵明伦:“宴清清贫如洗,这些便是我全部的家财了,赵大人先花我的。”
两人对视着,一个看起来比一个真诚。
旁边的展勇:……
即便身边有人眼神不对,但宋宴清和赵明伦都能演得很投入,宋宴清甚至还送他到山口。
赵明伦要走时,宋宴清像是想起来了一般,喊了声:“结阵!”
刷地一下,肃然方阵形成,冷着面容的一群兵士刻意之下,整体气势更为摄人强大,犹如一旁的巍然山峰。
赵明伦见惯乡勇面貌,也被震了一下,头皮发麻。
心中道:虽然这支队伍兵少,但看着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不正是他和四春县一直所期待的强力援兵么?
当下他的话语都多了两分真挚:“殿下放心,粮草和肉食我都会尽早送来。”
“好好,多谢赵大人,慢走。”
赵明伦离去,宋宴清转身,看着面前正好百人的方阵。
他先是一挥手,叫辎重队伍的人马远一些,而后又出声道:“四春县匪山难攻,将用部分人手,佯作途中商客,混进那匪山中。数量,暂且定在二十。”
“在那匪山中,有一半弱一些的,可以算作自己人。真正的匪徒更为凶悍些,据说也都是跟你等一样杀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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