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才知道原来是位少年豪杰!”
宋宴清将宝剑收入剑鞘,客气道:“三将军过誉了。”
“你知道我?”三将军从马上下来,继续道,“方才见小英雄你一人挡几人,当真是力大无穷,令我歆羡。”
随后他瞪向自己那群落败的手下:“你等不尊军令,犯了军规,又私自对百姓动手,罪加一等,回头等着领罚吧!”
“将军饶命,我等知错!”
知道这位将军手段的一群人慌乱跪下,开口求饶。心中更少不得哀叹倒霉,竟然撞到了枪口上。
“还不谢过这些豪杰留你等小命。”三将军道,“若非人大度,我来晚些,你等今夜都得去见阎王!”
在这些人转头怪异的道谢声中,宋宴清开口道:“将军,不必如此。我等又不是什么杀神。只是他们一再索要钱财,明明走了还回头来动手,一幅要杀人夺财的模样,才不得不动手应对。”
“小兄弟跟他们客气什么,当得当得。”三将军面上笑意更深,关切问道,“听你口音不是当地人士,怎会出现在此地?”
两人只这匆匆一次见面,并无什么交情。然而对方如此热切,满脸都写着一个词——必有图谋,能图的自然是方才宋宴清显露出来的好身手。
莫不是要招他这种“猛将”当手下,好为叛军冲锋陷阵?
眼下宋宴清头上正新顶了个“虎威平叛将军”的名号。
宋宴清心情古怪地用老话回答:“来寻人,其他不便告知将军。”
说到后半句话,宋宴清眼神警惕地扫了眼被三将军挡在身后的一群手下。
三将军顿时嫌弃手下这群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是不顾他们万民军的军规和名声,生生将一个好苗子给吓得不相信他。
三将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面前这少年力大无穷,身后的人也都是精壮汉子,绝对是好手。若能招揽这些人入伙,便可强力填充眼下万民军匮乏的“将领”级别队伍。
“小兄弟不愿说私事便罢了。我观你极合眼缘,不如我们寻个地方细谈?”三将军说着,还豪爽地将手搭在了少年肩上。
李福瞅着这幕,立时就想拍掉这人的手,想着这是在被叛军攻下的城中,方才控制自己的冲动。
“三将军想谈什么?我只怕有事,帮不上——”
宋宴清话没说完,自三将军来处又有一队人跑来。
“三将军!县衙已经攻下了,左将军等人请将军过去主事。”
奇异的是,这出声的人宋宴清见过,正是那个为拖延时间、讨要新鲜马粪的年轻流民。
近两月不曾见,若非对方声音变化不大,宋宴清又对声音敏锐,险些没能认出来气质大变的青年。
对方识得他!
宋宴清脑中警铃大作,不敢赌对方记忆不好、认不出自己;或是知道自己对他有份恩情在,心怀感恩。
他抢先开口,对那目光望来、面带惊讶的青年说:“是你!你隔壁的妹妹可用上了那日你求的药?”
忆起自己给这青年丢过份止血药,宋宴清又稍带关心问他:“你自己的伤可好了?”
三将军诧异道:“小兄弟认识梁山?”
“梁山?”宋宴清笑着赞了句,“好名字。”
宋宴清解释道:“我认识他,却是今日才知晓他的名讳,就如同将军眼下一般,识得雁七,却不知雁七之名。”
“燕子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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