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变,你不哭了好不好?”
“好。”岁岁坚强答应。
严素婕半躲着,闻言只是默默拭泪,最后听到岁岁说好,止住泪水,擦擦脸,望着她小小的又强大的孩子。
史官站在一侧,迟疑又坚定地在纸页上,记录下新帝为皇第一天,跟小屁孩岁岁抱头痛哭的史实。
第144章
一二纸张,三四言语,便能神奇地记录和表述人世间的大多事。
宋宴清可以让人拟写圣旨,给予大哥身后名和对他妻女的保障,但也见证一封圣旨为韩家平反、下令处死封家人,独封如旭因为守边有功被放过;二皇子宋广骏,也因起兵之事被赐死。
当夜,传来昔日二皇子妃谢如虹用两粒毒丸,与宋广骏虽隔牢木,但携手赴死的消息。
传进来的两句话,却是三条人命。
一句说明情况,另一句是谢如虹死前最后一句话——“虹霞易散、吾心珞珞。”
随后是封如旭与贵妃二人,一切尘埃落定后,封如旭家人皆亡、又背负着封家害了韩家的浓重愧疚;
而本名韩家宁的贵妃,在当了二十多年后的封如嘉后,突然发现一直以为是帮助者的封家,居然是毁灭韩家的动手之人。而那个她亏欠许多的孩子,也因她和封家而死……
二人不复再见,贵妃韩家宁直接病倒。
对这二人,杀自是不能杀的。但偶尔听着这二人消息,宋宴清仍觉二人如细鱼刺,扎得他心梗,干脆求帮忙,将此事升职成太后的王兰君。
王兰君把前太后修建的一座清净小庙拨给韩家宁,一为养身,二为清心;再让封如旭剃了光头,去寺庙扫地劈柴,就此撒手不管。
除却这些认识的旧人之事外,新的人事如潮水覆来。
登基大典是所有事务中最为重要的那一环,为此,朝中还将他其他兄弟发令调回。
另一桩要事,则是料理东南局势。
可惜一乱还没理清,新一乱又起。不知道从何处传出言论,说现如今真正的掌权者“太后”,要清算他们南地家族;加上那些不在京地暂未抓获的乱党,豪族……,闹出不小的动静。
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则是新乱党因为想发檄文讨伐新帝宋宴清,去抓耶瀚行,并且再借此机会,将路过的宋曲生威胁拿下,最后借用宋曲生的名号,又弄出个——“正帝”来。其党羽传出的言论颠倒是非,质疑宋宴清得位不正。
宋宴清听了都震惊,悄悄问陶灿:“军师怎么看?”
陶灿:……“两只眼睛看。”
不就是当初起事仓促,用得着现在还用这事儿对比笑话他么。
陶灿靠谱直言:“圣上,或许太后真有此意。”
宋宴清体谅道:“可有此意也实属寻常。”
对一个有心尽责的母亲来说,孩子是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根子也不在太后,而在先皇。南边那帮人确实是该动动了,久患成重疾,不破不立。”
从科举到经济,再到方方面面,都在宋齐光的放纵下烂得差不多。宋齐光早已看透人心,知晓后来者若有心气,必定不会放过此患。真要遇上无用的后来者,大不了亡国再开盘。
细想,也是好大的魄力。
只是这中间的过程,却不知是多少人的血泪。
宋宴清心念一起,问道:“他们抓了六哥和先生当人质,你说我带兵过去惩乱如何?让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陶灿沉思片刻,表示赞同。
“如今看着仿若玩笑,但深究就能发现其危害之大。圣上不仅要亲去,还当携能臣同往,在有兵马镇压之时,尽快料理清楚诸事。”
“再者,圣上在南地本就是镇山神一般的人物,须得亲往,方才能迅速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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