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加上研习骑射、捶丸、马球的时间,运动量多了不知多少倍,都游刃有余。哪像如今,不过是骑了两天自行车,就累成这样。
这具身体还是太柔弱了,这点运动量都受不了。有机会还是要把舞蹈捡起来,练舞还是很锻炼人的。
简单弄了点吃的,苏燕婉把钱装进自己缝制的荷包,放到胸口的位置藏好,推着自行车去了家属院东边的集合点。
集合点在东边一棵梅花树下,春寒料峭,点点红梅花瓣纷纷扬扬。
之前芳姨看她大冬天还穿着单薄的外套,就把自己以前的旧衣服找出来给了她。这些衣服虽然旧,但没有什么补丁,很厚实。
今日她特地找了一条黑色棉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套头毛衣,外面是蓝色灯芯绒外套,就算骑自行车也不会冷。
难得一次大集,这次去的人比较多,有家属有保姆。会骑自行车的是一队,不会骑的是二队。二队的人结伴一起坐公交和地铁去,剩下的路程走路。
其中有个大嫂认识刘美娟,看到她旁边多了一个女人,问:“和美娟一起的那个女同志是谁?”
“我知道,”有个大娘是大院有位团长的娘,号称包打听,大院没有她打听不到的八卦,“是靳师长家新来的保姆,好像叫什么苏燕婉,是从吴城来的。”
“这长得可真好看。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位首长家的千金。”
旁边周妈轻嗤一声,“我说钱嫂子,你当首长千金是烂大街的白菜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
钱嫂子就是认识刘美娟的大姐,叫钱美秀,她推着自行车,冷哼一声:“这落了毛的山鸡都能重新飞上枝头,还不兴人家凤凰飞下枝头走两步?”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这钱嫂子所在的秦家和周妈所在的孙家,从以前就是死对头,连带着两家的保姆碰到了也要呛三声。只要没打起来,其他人就不打算插手。
周妈气得满脸通红:“你说谁是山鸡?”
“谁应谁就是。”
周妈袖子一捋,就要冲上去找钱美秀干架,其他人眼看事情要闹大,才分成两拨拉开人,劝说。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谁好谁赖都清楚着呢。
“周妈,你说好好的,你针对人家靳师长家的保姆做什么,白惹了一身腥不说,还没落着好。”
“就是,人家小姑娘刚来,我瞧着倒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你一个大老娘们,说人家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好意思么。”
周妈被拉偏架,气了个倒仰。
只是她初来乍到,没有根基,不敢得罪这些在大院干了多年的老人,只好忍气吞声。
等看到钱嫂子和苏燕婉有说有笑,她把苏燕婉也记恨上了。
六点一到,两队人马准时出发。一队骑自行车,不用等车和走路,要快很多。苏燕婉她们骑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在北城和燕山群山之间,周围是通向各个公社生产队的道路,四通八达。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摊位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苏燕婉瞧着比她以前参加过的元宵灯会还要热闹。
她先跟着刘美娟钱嫂子去旁边的小树林寄放自行车,这次来的人中有好几个和她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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