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赌钱。”
“什么?”柏秀兰只以为儿子遇到什么事了,不好和?儿媳妇说,所以才找她?来要钱,没?想到竟然是拿去赌。
“糊涂啊,赌这种?东西怎么能沾,人一旦沾上就毁了啊。是我?没?教好他,”她?老泪纵横,抓住苏燕婉的手,“婉丫头,现?在要怎么办?要报公安吗?”
“外婆你同意报公安?”苏燕婉惊讶,要知道老太太他们这一辈都很怕报公安,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报公安。
柏秀兰擦干眼泪,越说越坚定:“必须报公安,让公安把你舅舅抓去劳改,我?教不好他,让组织来教他。婉丫头,这件事你不必劝外婆,我?心意已决。”
她?倒也?没?想过要劝。
不过报公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像这种?赌鬼就该关起来醒醒脑子,救不救得回来另说。
反正严打还没?开始,现?在被抓进去,总比严打被抓进去好。
柏秀兰是个行动派,说要报公安一刻都不愿意等,生怕慢一分钟,云德贵就越陷越深。
等靳泽办完出院手续过来,苏燕婉就把老太太要报公安抓云德贵的消息说了。
靳泽诧异极了,看了眼刚才还愁眉苦脸现?在精神百倍的老太太,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外婆的?”
“想知道?”苏燕婉挑眉看他,眼睛里狡黠一闪而逝,笑着对他招手,“你凑近一点,我?告诉你。”
靳泽不疑有他,侧身过去,只听到苏燕婉在他耳边说道:“这是我?和?外婆的秘密,不能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嘚瑟,吐出的呼吸炙热滚烫,吹拂在他的耳朵上,带来一阵酥麻。
靳泽不自然地挪远一点,“我?也?不能说?”
苏燕婉理所当然道:“当然,你和?外婆的秘密都不告诉我?,我?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报复回去的感觉真舒服,苏燕婉嘴角忍不住上扬。
柏秀兰看着她?神态飞扬的样子,又?看看一脸宠溺的靳泽,叹口气。
现?在的年轻同志处对象,老人家看不懂了。
“外婆,走吧,我?扶着你。”苏燕婉扶着外婆,趾高气昂地从?靳泽面前走过。
靳泽站在原地,摸了摸发红的耳根,琢磨她?刚才的话。
她?刚才说“我?们什么关系”,是不是代表她?有在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
从?卫生所出来,苏燕婉应老太太的强烈要求,带着她?直奔大队办借电话。
柏秀兰拿着电话,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对着电话啪啪一通说,说完如释重负,“婉丫头,怀安,我?说的没?问题吧?”
苏燕婉和?靳泽都看呆了,第一次看到老太太语速这么快,互相看了眼,不约而同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大队长更是觉得大开眼界,他没?想到秀兰婶子借电话居然是想报公安抓云德贵,今年大队的奇人逸事又?要多添一件了。
光苏燕婉一家,就占了三件。这是要发达的迹象啊。回头他要让牛爱花多去秀兰婶子家走走,沾沾喜气。
回到家,左邻右舍的人知道柏秀兰回来了,都过来瞧瞧她?。苏燕婉不擅长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就去了后?院。
老荔枝树上还剩下一些果子,是柏秀兰特地留着家里人吃的。苏燕婉看中一串,颜色是半红挂绿的,一看就好吃。
她?伸长了手去够,还是差点。
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帮她?摘下看中的荔枝,放到她?手里。
苏燕婉回头,就看到靳泽站在她?身后?,逆着光,傍晚的夕阳从?他身旁穿过,在他周边出现?一些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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