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是怎么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苏韵这会出声说了句:“别琢磨她了,估计就是一时起了点小性子,闹闹情绪找找存在感,吃到苦头就后悔了。”
顾玉竹这又接一句:“我还等着她哭呢。”
陈思思:“希望她能早点后悔吧……”
***
无边田野上,麦苗儿迎风染绿。
眼下正是追返青肥的时节,田地里忙碌着高矮不一的身影。
初夏用薄围巾围住了小半张脸,挡住口鼻,手里握着长柄粪勺,在田地间和村民们一起给小麦浇肥。
下乡干半个多月农活了,这会也都干顺手了。
乡下的土话也能听懂七七八八了,凑合能和村民们搭上几句话。
不远处的吴婶子夸她干活越来越有样了。
初夏笑着回了句谢谢。
说完话刚收回目光继续浇肥,大队长梁有田又找了过来。
他走到初夏面前,直接问:“这太阳都晒屁股了,韩霆他们呢?”
初夏闻言转头四下看看,没看到人。
她收回目光,回答梁有田说:“我不知道啊。”
她吃完早饭就立马过来上工干活了,没有多关注别的。
梁有田抬手掐住腰,气得咬牙嘶气。
知青点拢共十二个知青,今天只有林霄函和初夏按时来干活了,其他的全都没有来,也没来说明是什么原因。
又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一帮懒成了猪的东西。
想想他们潭溪大队也是倒霉,摊上了这样一群知青。
这群知青到潭溪大队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除了林霄函和初夏没让他们烦过心,干活踏实眼里也有活,剩下的隔三差五就要弄点事出来。
今儿偷鸡,明儿摸狗。
跟地痞打过架,跟流氓交过手。
打架的时候比谁都有劲,没有一个拳头是虚的。
可一到干活的时候,不是腿疼就是肚子疼,变着法子偷懒耍滑。
尤其那带头的韩霆最不是个好东西。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进过公社人保组,上过批判大会。
要是别人早把头埋土里去了,他却都当玩儿似的,根本无所谓。
脸皮堪比城墙厚,用导弹都打不透。
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
梁有田站在田埂上掐腰咬牙嘶一会气。
好像是把心里的气嘶得差不多了,他又叫初夏,“你先别忙了,放放手里的活,跟我到地头去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沿着田埂往地头走,嘴上又喊:“林霄函,你过来一下。”
林霄函在二十来米外的田里应了一声。
初夏也没耽搁时间,放下手里的长柄粪勺,上了田埂往地头去。
快到地头的时候,她抬手把脸上的围巾给拽下来。
林霄函带了点小跑,和初夏同时赶到地头。
两人去到梁有田面前站定。
林霄函先问:“梁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初夏没问,她以为梁有田找他们要说其他知青没来上工的事。
结果梁有田开口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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