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嗯”了一声,继续念叨:“你最近别出门了,大房这会儿火气大,我们得了好处,暂且避一避他们,你伯祖父还在,别在他面前闹得太难看……”
赵和婉没怎么听进去,依旧纠结,“爵位都给了我们家,怎么傅大郎君还和她定亲?阿娘,这事儿会不会听错了?”
吴氏皱眉,“不会有错的,庚帖和定礼是当着你祖父的面交换的,哪还能有假?”
“可是……”赵和婉咬紧了嘴唇道:“不是说,伯祖父给三妹妹定亲是为了给二弟请封世子吗?现在亲事定了,却是请父亲为世子。”
吴氏有些尴尬的道:“不知是打哪儿来的流言,你听过就算,怎么还信了?”
“不是母亲和柳儿说的吗,怎么是……”一语未毕,一巴掌呼来,直接把她的脸打歪,赵和婉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
吴氏沉着脸低声怒道:“你胡说什么,母亲何时说过这些话?我看你是被石头砸坏了头,以后再胡言乱语,那就继续去祠堂里跪着。”
赵和婉脸色惨白。
吴氏起身,叫了下人进来道:“大娘刚从祠堂里出来,病了,最近你们不许她出门,再叫她出去受惊或者受伤,我拿你们是问。”
丫鬟们惊慌的应下,躬身送吴氏出门。
赵和婉眼泪簌簌落下,捂着脸哭出声来,“骗我,都骗我!”
“大娘,”丫鬟上前安抚,“您快别哭了,老太爷和世子他们在前头吃酒呢,要是听到哭声,一定会生气的。”
第23章 难过
赵长舆也不得停息,他沉吟许久,还是强撑着病体起身,“河间王殁,长安失控,洛阳西面失去屏障,只怕羌胡会趁机南下,到时候洛阳危矣。”
赵长舆决定上书,建议东海王陈兵京兆郡,以防备羌胡南下。
汲渊扶着他坐在书桌前,沉吟道:“但让东海王陈兵京兆却敌,岂不是把大晋所有命脉都交给了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当务之急是防备外敌,内乱……”赵长舆顿了顿后道:“再等等吧,希望陛下能明白,暂且忍耐一二。”
傅祗回到傅家,让傅庭涵去休息后,便也转身进了书房,把自己的幕僚给叫了来。
“河间王死了。”
幕僚忙道:“我等正要告知郎主呢,今日方传回的消息,听闻是路上遇到了劫匪,圣上和东海王震怒,已经下令剿匪,务必要为河间王一家报仇。”
傅祗撇了撇嘴,“真是匪徒所为吗?”
幕僚顿了顿后低声道:“私下里有人说,是东海王下的命令,执行的是南阳王麾下的梁臣。”
南阳王是东海王的弟弟,他从来都听命于东海王的。
傅祗叹息一声道:“人已经死了,此时再论是谁杀的意义不大,当务之急是防备羌胡和匈奴。”
傅祗道:“明日我便进宫,提议由王延接管京兆郡,务必要防住北边的羌胡。”
幕僚应下。
傅祗顿了顿后道:“派去长安接世宏和公主的人可有消息回来?”
“未曾。”
傅祗就叹息一声道:“希望他们平安吧,河间王这一死,从长安到洛阳的这一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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