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带着人赶来,指着赵含章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如此顽劣,不知道府外就是乱兵了,你要找死别拖着大家一起。”
赵含章道:“伯父放心,便是到了外面,我也不会露出我是赵府的人,我只带走祖父的棺椁和我的陪嫁,其余的人我一个不动。”
“你!”赵济气恼道:“此时正该团结一致,或许可度过难关,你此时带着这么多人走,就是陷赵府上下于危险中,何况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和伯父交代,怎么和父亲交代?”
赵济不许她走,让人拦住车。
赵含章面色一沉,伸手抽出一旁护卫的剑点在赵济跟前,“伯父,你想与我兵戎相见吗?”
赵济一下脸色铁青。
赵含章满脸肃穆,“我今日是一定要出城的,伯父若拦我,那我们只能在府中先斗一把了,这样一来,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得好。”
赵济抖着手指指她,“你,你宁愿两败俱伤也要走?”
“不错,”赵含章道:“我是女儿家,没有伯父的气量,所以我要做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到,即便是两败俱伤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气势在这儿,赵济犹豫了,他豁不出去,但也拉不下面子。
正僵持,两个护卫气喘吁吁的从外赶回来,“大郎,郎主有手书回来。”
是凌晨跟着赵仲舆离开的护卫,他们跪在赵济面前奉上一块裁剪下来的绢布。
赵济打开看,上面只有四个凌乱的大字,“立即出城!”
赵济:!!!
要不是这两个护卫的确是他爹的人,而这字迹也的确是他爹的,他都要怀疑这是赵含章干的。
他不由看向对面的赵含章。
赵含章心中一动,将剑收回,上前一步一把扯过绢布,速度之快让赵济反应不及。
看到上面四个大字,赵含章心中更沉重,一脸严肃的将绢布交还给赵济,“伯父,时间紧急,还是听从叔祖的吩咐尽快离开吧。”
赵济捏紧了手中的绢布,问两个护卫,“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个护卫跪在地上回话,“我等护送郎主进了皇城,然后就在宫门外听吩咐,并不知道宫里的情况。”
“但外面乱军很多,一直有人在攻打皇城,还有人散落城中四处作乱,和我们一起留在宫门外听吩咐的王府郎将说,是出逃的高韬勾结了京兆郡的叛军攻城,还说……”
赵济追问,“还说什么?”
“还说其中混有羌胡军,对方兵马强壮,攻城和巷战有河间王的军队,城外羌胡骑兵又无人能敌,所以东海王打算带陛下出城暂避。”
赵济听得目瞪口呆,问道:“我们走了,那父亲怎么办?”
“不少官员都在宫城中,他们会与陛下东海王一起走。”
赵济没有再多问,前两年惠帝还在的时候,因为他被抢来抢去,官员们跟着一起被抢,夹裹着出逃洛阳时,和官属分开逃命的事时有发生。
赵济已经见怪不怪,他正想吩咐下去,赵含章突然问道:“城北是河间王留下的残部和羌胡,那城东攻城的是谁?”
护卫迟疑着没说话,看向赵济。
赵济怒,“看我做什么,还不快说?”
“我等也不确定,只隐约听说是匈奴人,好像是匈奴的左贤王刘渊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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