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县城军营里的士兵,城郊军营里的外,他们还要从最近的安置点里点兵。
三千人可不少,光靠城中和城郊军营里的将士是不够的。
点兵是赵千里的事,赵含章交代完便去看常宁,“准备粮草。”
然后面向傅庭涵,“检查军备。”
赵含章则在天亮之际,城门刚打开的时候快马回了坞堡,一路跑到赵宅,听荷跳下马去拍门。
她这半年多来跟着赵含章跑进跑出,也跟着锻炼了一下身体,这次她坚决要跟在赵含章身边伺候。
女郎一日比一日忙,领军出征时自然需要她的照顾了。
这会儿天刚亮,宅子里才听见人声,门房都还在瞌睡,突然听到敲门声,不由嘀咕起来,谁一大清早的上门来?
动作上却不敢怠慢,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么早便上门,多半是要紧事。
门房打开门,看到牵马站在门后的赵含章,吓了一跳,忙让开身体,“三娘来了,快里面请。”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郎主和郎君他们恐怕还没起……”
话音才落,管家已经快步从院里出来,看到赵含章,小跑着上前,躬身道:“三娘,郎君请您去后院说话。”
赵含章应下,和管家去往后院。
赵铭对家里的控制还真严格,她这边才敲门不久,他在后院就收到消息了。
赵铭刚起,这会儿正洗脸呢,在侄女面前也不避讳,他丢下布巾,一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梳头,一边问,“说吧,出了何事?”
赵含章笑眯眯的道:“伯父,含章来与您借人。”
赵铭:“我手上还有什么人是你可以用的?”
“我想和您求宽兄。”
“赵宽不是早跟着你了?”赵铭道:“你不是让他在上蔡替你管理庶务吗?”
“上蔡距离西平还是太近了,他休沐日都可回家,算不得外出,这一次我却是需要他到别处去,且还是长长久久的在外面,所以得求得您的同意。”
赵铭一怔,问道:“灈阳出事了?它归你了?”
赵含章:“……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伯父,您给不给?”
赵铭不耐烦的挥手道:“我都把他放在你身边,何必再来问?灈阳出了什么事?”
“哦,灈阳的百姓不堪重负,揭竿而起了,冲进太守府里杀了郡丞,现在正围着县城呢。”
赵铭就蹙眉道:“你要出兵?”
赵含章“嗯”了一声,我已经点齐兵马,一会儿就走。
赵铭就明白了,她这是特意来给他报信的呢。
他抬头看向她,问道:“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赵含章嘿嘿一乐道:“伯父,拿下灈阳不难,难的是怎么保住它,如何光明正大的占用它,这是一个关键。”
“你想……”
赵含章就冲他深深地一揖,躬身道:“还请伯父带着宽兄走一趟陈县,让宽兄得到灈阳县令官印。”
赵铭看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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