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攻进去,在山林里,骑兵也施展不开。”
赵含章眯眼,“那打丛林战?”
“信息还是太少了,派斥候出去收集附近山林的地形数据吧,”傅庭涵道:“我可以为你建模做数据。”
如果不能招安,的确只能打,不然泌阳县里留这么大一股土匪势力,尤其对方还在持续招新中,假以时日,他们不仅会危害到泌阳县,附近的遂平,确山和灈阳都会受害。
赵含章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治下出现第二个武装力量,穷哈哈的土匪也不行。
赵含章目光幽深,招来所有的斥候,吩咐道:“你们听傅公子调遣,将附近的地形信息都收集起来,勘察一下山上的情况。”
众斥候应下,簇拥着傅庭涵到一旁听吩咐。
赵含章坐在马上等了好一会儿,见山上还是没反应,便让士兵们上前轮流喊话。
她安排人去站岗巡视,然后大家便就地休息。
傅庭涵将斥候都分着派了出去,他则占据了一个比较平坦的位置,将随身携带的笔墨和纸张拿出来。
赵含章蹲在了他身边,叹气道:“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拒不合作了。”
傅庭涵随手捡来一根细细地枝条,在地上划拉着画起来,脸色平淡:“他们恐怕也不平静,说不定正在山上商量着怎么应对你,只有还未决断出来,他们才会这样默不作声,不做反应。”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们意见不统一,这是好事。”
山上的土匪们的确在争论不休,有人坚持投降,“公告上都说了,只要回归田地,那我们就还是良民,衙门既往不咎。”
“衙门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不错,我们不能下去,说不定就是诓我们的,我们一下去就被杀了,到时候他们还得一个剿灭土匪的功绩。”
“我表兄之前也饿得受不了,和他们村的兄弟一起拦路要钱了,现在就回了村里,里正亲自来找他,把他们带到县衙领了赈济粮,那女官不仅没罚他,还勉励了他一番,让他好好种地。”
坚持投降的那人面色坚毅道:“所以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下山去,大哥,这个官和之前的胡县令不一样,这是个女官,或许天生就比男人心软善良好说话。”
一直坐着没发表意见的老大闻言嗤笑一声道:“心软善良好说话?要真是心软善良好说话,她就不会一见面就砍了胡县令。”
“那……”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个官和其他的官的确不一样,”老大沉吟道:“走,下山去看看。”
“大哥,不能去啊!”
大半的人表示反对。
所以赵含章他们正在山下百无聊赖的蹲坐着休息时,山上正爆发激烈的争吵。
他们就是一群农民,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的,虽然他们认韦大义是山老大,但其实他威望不足,大家不过是见他人多,所以才投奔过来的。
而且都不是一个两个投奔过来,而是一家,一族,一村,拖家带口的,势力繁多,韦大义虽然厉害,但至今为止没能认全所有人。
他们号称有三百多人,但算上他们背后的妻儿父母,将近千人!
也就土匪们没经验,不知道往外虚喊数字,不然直接号称有两千人,胡县令绝对不敢小瞧他们,哪里还敢怠政,当看不见后山沟这群土匪?
总之,土匪群里势力庞杂,韦大义并不能控制住所有人,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很快气氛就白日化,韦大义都没反应过来,底下的两个人出手打在了一起,然后他们的家人、亲朋和同村的人互相打了起来……
韦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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