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壁清野之后,匈奴无功而退时,他们势必要承担匈奴人无处发泄的怒火。
赵含章攥紧了缰绳,立即改了前进的方向。
当天下午,赵含章便攻下了阳谷县,但她并没有停留,将县内的匈奴兵赶走,让县内的百姓立即迁移离开或者进入山林之后,她让队伍带上两日的口粮便又走了。
她四处晃荡,匈奴人根本摸不透她前进的方向,明明看着她向东去了,刘渊已经派兵去往东边的城池防守,想要以逸待劳,甚至想要伏击她,结果她却攻破了豫州北部的县城,同样是只攻破,收缴足够的战利品,把匈奴兵打散后离开,并不守城。
刘渊不得不着令各军派出大量的斥候,但依旧没摸清她的前进方向,她竟然没有继续向北,而是回南边,在他调兵去北边县城援助时从东边离开。
哦,把他们之前躲着想要埋伏她的县城打了一通,虽然没攻破县城,但他们也损伤惨重。
刘渊立即将跑到一半的援兵又跑回去,结果到的时候赵含章已经离开,又不见了踪迹。
刘渊此时正在范县统领全局,闻听战报,气得砸了一个碗,怒道:“那到底是一支队伍,还是多少支,你们连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吗?让人来来回回的当猴耍!”
“或许不止一支,”当即有人顺着他的话道:“领兵之人行踪成迷,说是西平的赵含章,但谁也不能真正确定就是她,或许是有多支队伍冒名行事。”
刘渊又不傻,冷笑问:“豫州,不,晋国何时有此能耐,可以拿得出这么多良将和战马?”
“两千骑兵,竟然还是多支队伍,你当战马是大风吹来的吗?去查!让斥候给我把人找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众人只能低头应下。
刘渊原地转圈,压着怒火问道:“陈县还是没攻下吗?”
“是,他们防线坚固,很难攻破。”
最主要的是,他们最近被赵含章牵着鼻子走,四处想要灭火救人和抓人,前去支援刘聪的人根本不多,哦,有一个同样被打得失去驻地的王弥去了,但陈县据守不出,甭管他们在城门外怎么骂,他们就是不开门迎战。
王弥倒是擅攻城,攻过几次,但伤亡惨重,城里的人很兴奋,紧守城楼,根本攻不进去。
刘渊就走到桌子边看地图,他手中的地图很简陋,但也能大致看出豫州的轮廓,他皱紧眉头,将赵含章攻打过的地方点出红点,觉得毫无规律可言,“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扰乱我们,毕竟,自她出现,我们后方的确混乱起来了。”
刘渊眉头紧皱,半晌后缓缓摇头,“不,她一定有目的,你没听斥候汇报吗,何畅倚重赵含章,特封她为副将军,如今豫州是听她号令,她现在算豫州主将,主将不守城而是到我后方来,她会没有目的?”
刘曜一惊,忙问道:“难道是为了找陛下?”
刘渊一惊,也有此想法。
刘曜便冷哼道:“她好大的胆子,不怕来了就走不了吗?”
刘渊却放松下来,摸着胡子道:“她若真是如此想法,那我们可以逸待劳。”
有人觉得不会,“赵含章不傻,只带两千兵马,怎敢来袭击陛下?”
刘渊却道:“观她用兵,显然是个极胆大的人,年轻人嘛,胆大包天是正常的,说不定她想的就是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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