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都怕不小心踩到他们。
里面的人在陆续探过脑袋后,终于出来一个还算强壮的青年,高声问道:“我们投降,果真不问罪吗?”
赵含章亲自挥手道:“不问,不过似你这样为首的几个要从军赎罪。”
看上去人挺高壮的,不当兵可惜了。
而且当过土匪,身上总有些匪气,正好进军中洗一洗。
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高声问道:“军奴可否饱食?六分也行。”
赵含章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后道:“非是军奴,而是和我这些士兵一样,从兵做起。”
青年眼睛微亮,立即应下。
他回头从后面的人招手,村子里便扶老携幼的走出来百多人。
赵含章抽了抽嘴角,手指往前一点,一直被嫌弃的赵宽带人上前接收他们。
这些人全都被问清楚来处,这个村子的人继续留在这个村子,外村的人,离得不远的,被遣回原村,衙门会给他们赈济他们,让他们活过这个冬天。
离得远的,记录下来,暂时安顿在这个村子里,过后再分派。
赵宽也知道赵含章现在缺人,匈奴走过,百姓死伤严重,加上外逃的,很多村庄都是十不存一,有的,直接整个村子都没人了。
田地无人耕种,这几天赵含章没少看着各地报上来情况头疼。
所以有一人算一个,她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赵含章见他们老实,便带着人又去下一个匪窝了。
有知道赵含章,略微相信她的匪窝,自然也有质疑她,哪怕被围了也抵死不从的匪窝,这时候就需要打一仗了。
赵含章最近正在厌战阶段,所以让赵二郎为前锋,只在后方指挥,教他怎样用双方伤亡最小的代价拿下匪窝。
正好可以练习一下兵阵。
尤其是骑兵的兵阵。
他们冲杀入匪村,却并不杀人,而是五人为一队,直接将里面聚集在一起的匪民们分开,一开始还有些手忙马乱,两次之后他们就慢慢配合起来,加上私下的训练,他们再冲入匪村,很快就知道挑着人杀,或是直接打伤一些人,逼迫他们不得不分开。
然后交错纵横,来回冲撞,很快就把聚在一起的匪民分开,将他们分成一个又一个圈在其中。
赵含章对这个军阵很满意,见他们被围住,这才从后方越队而出,抬着下巴问道:“还不投降吗?”
匪民们面面相觑,试探性的放下了手中紧握的锄头、木棍、长刀和……菜刀。
赵含章盯着拿菜刀的村民,问道:“拿着这么一把菜刀你能砍到谁,你好歹找个长的木柄绑上啊,难道遇到匈奴进犯你也如此吗?”
村民一脸呆滞,迟疑的道:“我,我家里只有菜刀,那我现在回去找个木棍?”
赵含章无言,一挥手,赵宽任劳任怨的上前和他们宣讲豫州刺史府的政策,现在投降不会问罪,最多是被罚役,比如像你们这样顽固抵抗的,会被罚去耕地或者修水利……
赵含章知道,为政要恩威并施,她也并不是一路友好的,先让人投降再说,该罚的人还是要罚的。
大多被她罚着去耕地开荒和修路修水利了。
一开始被罚的人心生怨气,但在发现衙门竟然给服役的人发吃的,一日两餐,基本能让他们吃个六七分饱,于是他们默默地没再反对,觉得被罚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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