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寒门士族,还有世家旁支及其家眷。
里面甚至还有一乱就被冲散的官吏和士大夫。
他们心思活泛,已经逃出了洛阳,自然不可能再如此落魄的和赵含章回洛阳,所以他们自选去处,直接离开了。
范颖拦不住,因为赵含章留下的兵马只有一万人,她不敢行事太严厉,以免反噬。
但没想到,当中有些人离开后一天又回转,然后就鼓动了更多人随他们离开。
因为人多事杂,大家去留随心,范颖一开始没留意,待有大量的人离开她才察觉不对,一查才知有人在难民中传谣言,鼓动大家去兖州。
本来浩浩荡荡二十万人,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只剩下十万不到了。
范颖伤心得很,被赵含章叫进屋里,她当即红着眼圈下跪。
赵含章忙将她扶起来,道:“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思虑不周,当时应该将人分而治之的。”
范颖更难过了,“使君冒险救下这么多人,而我却连人都没能留住,实在无能,请使君重罚。”
赵含章正要安慰她,一旁的傅庭涵道:“既然有过就罚吧,使君一向赏罚分明。”
赵含章顿了一下后道:“行,那就罚俸半年,你这次的功劳相抵。”
范颖张大嘴巴,“就,就这样?”
“不这样,难道你还想辞官不成?”赵含章叹气道:“我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莫不是要此时离开?”
范颖连忙道:“只要使君用得上我,我愿一辈子追随使君。”
赵含章就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去安排迁移过来的难民吧,做好登记造册的工作,在城南给他们圈一块地,由着他们选择种,不可错过农时。”
“是,”其实现在已经有些晚了,好在今年春天来得晚些,现在还时不时的有倒春寒,所以能补种,往年,这会儿才开始春耕,已经是迟了。
范颖问,“那此县县令是谁?”
赵含章道:“我也正头疼呢,你可有推举的人选?”
范颖摇头,“我去将今年取中的考生名单取来?”
赵含章笑着颔首:“去吧,我也正打算从这里面选人。”
这是她选才最主要的途径,赵含章手指轻点,道:“除此外,这次带回来的人里应该有不少人才,范颖,你拟一张公告,在洛阳、谷城各县中张贴,就说我求才心切,自认有才者,皆可上县衙自荐。”
“是。”
范颖立即下去安排。
范颖进入工作模式,赵含章这才来得及问傅庭涵洛阳的情况,“带回来的人你们都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北宫将军和米将军去接人的时候代为接管了他们的财物,将人押送了回来,没有钱财,又有甲兵在侧,他们就不得不回了。”
傅庭涵顿了顿后道:“不过其中有不少人心中气恼,言语就出格了些,难民们都被挑动得情绪很大,并不是很服从衙门管理。”
他道:“汲先生让你尽早回洛阳,重罚北宫将军和米将军以收拢民心。”
赵含章就伸手扶额,这个主意是汲渊出的,北宫纯和米策只是执行人,现在要严惩两个执行人。
赵含章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后应下,这种政治手段,将来用的次数很可能还会增加,她的手下们也的确要熟悉一下了。
不过她已经想好怎么补充北宫纯,米策那里……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你说我让米策镇守颍川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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