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半晌说不出话来,仔细一想,竟然觉得她说的很对。
可他心中依旧有一股很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源自于未知。
他总觉得赵含章身上有一种他看不清的东西,这让他有些畏惧。
见他摇摆不定,曹淑起身道:“罢了,远的既然想不通,那你就想一想近的,处仲的事要怎么处理?赵含章若与你要人,你给还是不给?”
王导自然不愿意给。
他和王敦从小一处长大,俩人感情十分好,这次是王敦错了,可……
王导咬了咬牙道:“我去见一见四娘。”
“见了她你要怎么说?平子可是她亲叔叔”
王导和王敦与她都隔了一层。
王导没说话,曹淑打量他的神情,笑了一下,就知道他还是动摇了
她干脆也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
王导连忙叫住她,“你从来不管我在外面的事,今儿怎么说这么多?”
曹淑哼哼道:“不是你主动与我说的吗?你说了,我为你排忧解难,你还反过来疑我?”
王导:“我何时疑你了?是你先问我的。”
“我那是见你闷闷不乐,所以顺口问了一句,你要是不想说,推脱就是,你既说了,显然是想说与我听的,既说给我听了,我自然要给出建议,你怎么又反过来疑我?”
王导辩不过她,无奈道:“好好,是我的错,你去吧。”
曹淑反而回身挨着他坐下,“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
王导:……
他拿她毫无办法,只能由着她来。
曹淑坐着坐着却又不老实了,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他,“我们要是去投奔赵含章,你能得个什么职位?”
王导眉头狠狠一皱,就低声叱责道:“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曹淑:“放心,我过来时下人们都躲远了,这一整个院子除了你我二人,没有第三人在。”
对于妻子的威力,王导是有数的,于是又不吭声了。
曹淑却是不肯停止,小声絮叨道:“你要是认赵含章为主,你敢纳妾吗?她可是女子,最不喜欢男子纳妾的。”
王导没忍住,伸手捂住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好好地,怎么又说到纳妾上来?”
“怎么不能说,治家齐国平天下,治家还在齐国之前呢,可见此事有多重要,”曹淑在他耳边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若想被赵含章重用,实现抱负,你就得学她所好知道吗?她不喜男子纳妾,你就不能纳妾,一定不准纳妾。”
王导没答应她,只问:“你怎么知道她不喜男子纳妾?”
“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怎么不知道?”曹淑骄傲的道:“难道她肯为傅公子纳妾吗?”
王导:“她不肯为傅公子纳妾,或许她多纳男夫呢?食色,性也。这是人之本性,可以改,但不能硬改。”
“好啊,你还想纳男夫?我就知道,难怪你身边全是长得好看的男仆,说,是不是他们勾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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