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低落,他就虐杀晋人以鼓舞士气;
士兵减少,他就召集分散在外的将士,或者直接抓人抢人。
他最惨的时候,曾经打剩下过只有三个人,只要他活着,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所以他不惧怕失败。
他只怕赵家军手上的雷震子,那真是神物啊,当它在他耳边炸响时,他是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所以石勒一边逃,还一边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出去,“两军再交战,你们就故意被俘,赵家军不杀俘虏,你们留意一下那雷震子的来历。”
他道:“我不怕刘聪,她赵含章论武功打仗也比不上我,几次交手,她不是占了天时,就是占了物利,但我相信,天运不可能一直站她那边,所以我们只需对付物利。”
说到此处,石勒咬牙切齿,“赵家军虽精,但强悍远比不上我们石家军,不过因为他们有利器,新出现的雷震子,还有他们一直用的赵氏枪,赵氏刀,甚至他们的盔甲都比我们的坚韧,这才处处压我们一头。”
这些年,石勒不是没往豫州派过细作,但他手上能用的人有限,羯人过去,总是会被盯着,很难取得赵含章的信任,只能在底层打探消息。
底层知道的消息有限,只知道赵含章身边有能人,助她建造作坊,那些作坊便生产这些东西。
石勒身边也有汉人谋臣,他也派遣过汉人,但能干的,一开始还能传回来一些消息,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一打听,人不是因为泄露身份被抓了,就是投靠了赵含章,主动爆出自己的身份,和他这边断了往来;
不能干的,就一直在底层,不是在给赵含章种地,就是给赵含章拉运粮草之类的苦活。
别说那些作坊的机密了,有时候他们连拉运粮草去何方都不知道。
不然石勒何至于这么被动呢?
赵含章就不一样了,她的情报工作就做得特别好,石勒总隐约觉得身边就有她的细作,甚至这次皇室之变也有她的手笔。
奈何只是怀疑。
以前他总舍不得遣出太能干的心腹做细作,因为太危险了,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但这次雷震子吓住他了,石勒决定冒险一番。
被委于重任的班伦、逯明和吴豫深深感受到了他们主君的艰难,三人泪眼汪汪的和石勒保证道:“主公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您的期望,一定打入赵家军内部,获取机密。”
石勒道:“找到她身边做出雷震子的能人,若能收伏他,或将他掳来最好,若不能,想尽办法杀了他。”
逯明三人一脸严肃的应下,“唯!”
赵含章将俘虏点好,除了部分被收编进来补充兵员外,其余的,她都把人剥干净后给他们手令,让他们自己转头回去找赵家军当战俘去。
五百多个俘虏,除了一件单衣和一条裤子外什么都没剩下,他们排成五队上前领取他们两日的口粮。
说是两日,但其实只能保证他们一天不饿,两天饿不死。
领了口粮,赵含章就把代表战俘的信交给选出来的五个队主,与他们道:“你们只要能把人带回赵家军,免去奴籍,以良人的身份重新招入军中。”
五个队主,其中有三个是羯人,他们都一脸严肃的应下了。
等赵含章带着大军一走,他们就把各自熟悉的人一起找过来商议,“是去赵家军,还是去找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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