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石坚也有些不安起来,他想了想,咬咬牙道:“使君,卑下愿意再领人去清理山道。”
赵含章道:“不是说危险吗?我看今日阳光挺好,明日应该也是个大晴天,晒上两天就好清理了,我不急,这两日就让大家休息休息。”
“不,大将军身上有伤,急需大夫,还是应该尽早启程,”赵含章越是如此态度,石坚更是不安,也就更想把山道清理出来,他道:“使君放心,用石头铺路便可防止滑落,而我们山寨后面有许多石头,大的小的都有,卑下这就让人去把石头搬来。”
赵含章就笑着颔首道:“好,你去吧。”
她这样随性,石坚又忧虑起来,觉得这样做不好。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他带人把滑坡的那段山道清理出来,又搬来石头铺上,捶打压实后走过,发现总算是不滑动了。
他松了一口气,便开始垂眸算援军到来的时间,还没等他算出来,山下有大军靠近的声音。
石坚吓了一跳,当即派人下山去查看。
下山的士兵很快跑上来禀报,一脸的喜色,“将军,是赵家军来接我们了。”
石坚:……赵家军来有什么高兴的?他们是石军,是石军啊!
可士兵不这么想,大将军都说了,他已经投效赵含章,现在石军和赵家军是一伙的了。
士兵很高兴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山上的人,赵含章含笑道:“好,让他们上山。”
山寨里的士兵和土匪们就都让开道路,让赵家军上山来。
石坚胸膛起伏,握紧了手中的铲子,他不由去看石勒。
多休息的这一天,石勒情况好多了,此时嘴唇还苍白,但脸上的青色消失不见了,不必大夫看,他们都知道他的情况在好转。
石勒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赵家军到了,那他们算彻底安全了吧?
但一抬头对上石坚看过来的目光,石勒就忍不住心脏一跳,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
赵驹亲自带大军来接赵含章!
赵家军把整座山都给围了,进出山的各个路口都被把守住,他穿着盔甲,带着一队亲兵上山,看到坐在上首安然无恙的赵含章,再看到旁边站着的傅庭涵,顿时大松一口气,他上前行礼,抬头道:“使君,赵郡守来武安县了。”
赵含章瞬间心虚,身子前倾小声问道:“铭伯父也知道了?”
赵驹应了一声“是”,然后道:“曾越比您的信先一步回到武安县,他哭得厉害,就惊动了刚入城没多久的赵郡守。”
汲渊和赵铭同样是前后脚到的武安县。
汲渊是为了押送粮草,以及带来大军支援,赵铭是为什么过来了?
赵驹目光快速在屋内一扫,看到了一直坐在侧首边的石勒,他垂下眼眸,靠近赵含章低声道:“北地传来消息,刘聪登基为汉国新帝了。”
赵含章一愣,一惊,然后欢喜起来,“刘聪登基了?”
石勒腾的一下抬起头来。
赵驹不太能理解女郎的脑回路,这不是一件令人焦心的事吗,她高兴什么?
见赵驹点头肯定了,赵含章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小心还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由此可知她有多快乐了。
石勒也默默地看着她,等她笑够了才道:“赵使君不该恼怒愤恨吗?刘聪,乱臣贼子耳,竟也敢登基做皇帝。”
赵含章眼角眉梢都是笑容,点头道:“对啊,刘聪,乱臣贼子,竟妄想称帝,自然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来人,广布天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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