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传世之名臣,或许有不爱民的,但绝对没有滥杀之人,主公今后不仅要自己改掉杀俘杀民的习惯,还得约束军中,使全军无犯。”
张宾敦敦叮嘱道:“赵含章不同刘渊,赵家军也不同匈奴军,自赵家军出西平四处征战始,再艰难之时都未曾听说过抢掠百姓,可见其军纪之严明,而那赵含章整日笑眯眯的,性格却刚强得很,就算主公手握大军,若犯了她定下的军纪,只怕也不会轻饶。”
“您已经三易其主,要再换一个,怕是名声不好听了,”张宾道:“所以您可一定不要犯大错,触及她的底线。”
石勒此时还骄傲得很,冷哼一声道:“若不能找到效忠的君主,那我自立为王就是,谁稀罕奉他们为主?”
张宾无奈,暗道:这要是一个月前他这么说,张宾一定高兴的举双手双脚赞成,今天说出口,第二天他就能弄出个登基大典来,可现在他们已经在赵含章麾下,地盘都被人接收完了,此时自立为王,那就只能是流浪天下,或者上山落草为寇,做山大王了。
这可不是张宾想要的。
石勒也想到了这一点,蹙眉道:“我们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地盘。”
不然和赵含章吵架了都没地方去,太憋屈了。
“可恨上党被赵含章占去了,并州这么多郡县,如今只有晋阳没被她掌握。”要不是赵含章现在就在晋阳,石勒真想把刘琨杀了占掉晋阳啊。
这地方易守难攻,以刘琨这猪一样的军事才能都可以守住晋阳这么多年,他肯定可以守得更久。
说不定借着晋阳发展几年,还能够南下鲸吞并州其他地区呢。
只是想一想石勒就觉得热血沸腾,然而只要一想到赵含章这热血一下就冷了。
算了吧,赵含章连晋阳的铁矿都摸清楚了,她能把晋阳留给刘琨?
而她要是不把晋阳留给刘琨,从她手里抢,他抢得过来吗?
石勒想了一圈,最后咬牙道:“还是得尽早把幽州抢过来,赵含章答应过我,只要打下幽州,将来幽州就是我的。”
张宾提醒道:“是让您带兵去幽州上任,您是幽州刺史,幽州还是大晋的,不是您的,”
张宾道:“您只有使用权。”
拥有权还是在赵含章手里。
石勒不在意道:“有使用权就行,用久了,东西到底是谁的,谁能说得清?”
他道:“到那时我们就用先生说的方法,好好对待百姓,收买人心,也跟赵含章一样,让幽州的百姓只知道我石勒,而不知豫州赵含章,更不知大晋皇帝。”
那样幽州不就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了吗?
张宾虽然觉得石勒很难做到这一点,但人嘛,总是需要鼓励的,于是他笑着颔首,表示了赞同。
石勒就摩拳擦掌起来,“赵含章还要在晋阳磨蹭多久?到底什么时候去打王浚?”
张宾想了想道:“赵使君应该是在等。”
石勒皱眉,顿了一下问道:“等匈奴大军全部撤入幽州?”
张宾点头。
“于赵使君来说,王浚不足为惧,值得留意的是王浚身后的东部鲜卑,她这是想拉一直独善其身的王浚和东部鲜卑下海,这水是越混才越好摸鱼。”张宾道:“赵使君果然心善,这样一来,赵家军的损耗会减少很多。”
东部鲜卑要是联合王浚先对抗匈奴,赵含章说不定真的能成渔翁,等他们三败俱伤时再出兵摘果实。
石勒:“若事情果如赵含章预料般发展,那我们还有何用处?冲锋陷阵?先不论功劳大小,我们就出这么点力,万一赵含章又后悔,不把幽州给我了怎么办?”
张宾笑道:“主公就算是不当幽州刺史,也会有别的刺史当,以您手中的兵力来算,您也只得当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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