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卢哈哈大笑起来,不在意道:“越石还怕没仗打吗?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与王浚的两个儿子面对面了,说不定还会碰上匈奴大军。”
他不经意间问道:“越石可知匈奴大军此时在何处?”
刘琨还真知道,“听闻在燕国一带。”
拓跋猗卢就若有所思起来,赵含章让他从雁门郡一路到上谷郡,却没说去燕国,这是不用他攻打燕国,还是上谷郡那里也有匈奴大军呢?
这三个月雇佣期,赵含章打算怎么用他们?
不知为何,拓跋猗卢隐约有些不安。
王浚已经被石勒所俘,剩下的幽州军已不足为惧,赵含章又不许他屠杀流民军,为何还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雇佣他三个月?
除了傅庭涵,军中没人知道赵含章有什么打算,就连石勒在战场第一线的石勒都不知道。
收到赵含章的命令,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放弃继续向北,拎着王浚转而向东一路攻城略地。
幽州此时正是水深火热之时,旱灾和蝗灾都是从幽州开始,也是幽州最为严重。
冀州和并州等地好歹还有些收入,但幽州是真的全境干旱,颗粒无水,连河道都干枯了,别说饿死了,渴死的人都不知凡几。
王浚不仅不赈灾,还大肆收刮民脂民膏,他对手下又严苛,这也是幽州辖下各城池看到王浚被抓后呼啦啦开城投降的原因之一。
幽州军的抵抗意志也不强。
赵含章进城后问过县令,还看了他们内部的报告,各地农民起义数不胜数,只是规模都很小,他们的目的是冲击县衙,抢夺粮库。
赵含章看过后,当即下令,派人沿线通知各县,尽全力赈灾,安抚百姓,并且在每座城墙上都插上“趙”字旗。
同时让范颖通知豫州,从各郡县的学堂中选出优秀学子五百人分别送往并州,幽州和冀州,她急用。
三州,共二百零一个县,就算一个县城只放两个学生,那也需要四百零二人,更不要说,她还需要往各驻军、郡守府和刺史府多放几个人了。
五百人已经是最低要求了,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选出来这么多人。
赵含章道:“还是得加强教育,尤其是再教育,让程叔父开始从士族中挑选年龄合适的学生分级教育吧,他们从小读书识字,比没读过书的孩子能够更快的毕业。”
傅庭涵,“吏,怕是他们看不上这个职位。”
“那就找能看得上的,”赵含章道:“一县之长要做的事既多又重要,全是没经验的人,还想一出仕就当县令吗?”
傅庭涵点头,“军中的人才缺口也很大,后勤和医疗体系都需要增加人手。”
赵含章道:“我让程叔父在太学中再加两科,在洛阳和陈县建立分院,全国招收相关人才。”
赵含章与他一商量,要做的事的脉络就清晰多了,有时候她就是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听她说话,可惜,这也不是谁都能听的。
赵含章抽出纸来给赵程写信。
傅庭涵把手中的公文处理好,将桌面收拾干净,就把小矮桌给折叠收起来。
这是他让工匠打的,赵含章总在外面征战,床都是拆的车上的板子搭建起来的,需要用到桌子时,基本上是抬来一只箱子当桌子使。
好几次他看到她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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