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了下来。
他有些犹豫,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坚信产生了质疑,皇帝如此,真的能守护天下吗?
就算赵含章将来还权于他,他又真的能安定天下吗?
若是不能,他到底为何坚持要他当这个皇帝?
天下已经乱成这样,已经乱了这么多年,还要再乱下去吗?
晋从未真正的天下一统过,只有汉,但在汉前,中国分封千年,藩国各自为政,在秦始皇前,谁能想到天下可以只有一个国家,没有藩王,只有郡县?
东海王时,他曾觉得国将不国,这天下怕是很难再一统了,甚至有汉种将灭的危机感,直到赵含章去洛阳救驾,他才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
现在,匈奴已降,后方却又乱了起来,再次争夺皇帝,难道又要回到之前你争我夺的局势吗?
荀藩年纪已经很大了,不由心生疲倦,他倦怠的想,若如此,还不如将天下直接交予赵含章,总好过天下百姓跟着晋室一起风雨飘摇。
荀藩自觉这番心思有负武帝所托,一时心伤,不由潸然泪下。
正胡思乱想时,荀修带着人杀开门前的赵家军守卫,带人撞开了厅门冲了进来。
堂内的士兵立即齐齐护在门前,将屋里的官员和皇帝一起护在身后。
可这屋里的侍卫满打满算也只有几十人,荀修岂会怕他们?
看到站在皇帝身边的赵铭,荀修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赵郡守,赵将军在北地失踪,多半已遭不测,如今乱兵很多,为陛下安危,还请你将陛下交给本将保护。”
说罢上前逼近他们。
平义和平忠移步挡在他的身前,一脸凶狠的瞪着他,“退后!赵郡守监国,是大将军所托之人,你们谁敢造次?”
荀家军握着刀没动,只是眼底到底有些犹豫。
荀修冷笑道:“我敢!”
“赵含章把持朝政,与东海王有何不同?”荀修冷笑道:“我现在是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赵铭冷笑道:“能将造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是一种本事,你再厚颜一些,今日便可登基为帝,明日便能飞升成仙了。”
平义解析,“我们郡守骂你厚颜无耻,白日做梦!”
荀修厉目看向平义,皮笑肉不笑道:“就是你杀了荀盛?”
平义还没回答,在后面的赵铭已经冷冷地道:“荀盛是谁?那个枉顾军令,带荀家军怯战私逃之人吗?是我下令军法处置的,怎么,荀将军竟觉得他逃得好,逃得妙?原来这是你们荀家军的传统啊。”
荀修被他的阴阳怪气气死了,他最恨这种人了,让他哑口无言。
荀修咬牙切齿,他身后的士兵不太能理解将军气闷的点,他们不是来造反的吗?为什么要论这些?冲上去就是干啊。
荀修也反应过来了,他何必管理由是否正当呢,先把皇帝抢过来,之后怎么说,还不是他说了算?
于是荀修直接下令抢人!
屋中瞬间杀成一团,赵铭持剑牢牢地站在皇帝身前,只要他死,他一定顺势带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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