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多识广的谢魮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杨逸等年轻人了,他们皆张大了嘴巴看向天空,半天后道:“这是吉兆啊,预示着我们明天去见赵大将军顺顺利利。”
一直不太迷信的谢魮闻言也沉默了。
郭璞却是真的不迷信,他站在被拆除屋顶的阁楼上看着天空,掐指算了又算,淡定的摸了摸胡子道:“明天还是有急雨,我只是没算到今天也有急雨而已,所以不算我算错。”
傅庭涵正在一旁调试设备,没搭话。
郭璞继续道:“但天虹我确实没算出来,庭涵,你算出来了吗?”
“没有,你过来看一下,我调试好了。”傅庭涵把望远镜装好,确定可以自由移动后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他,“浑象也已经打好,阁楼的位置不大,我让人放在下面,就由你把观测好的星象图画上去吧。”
郭璞凑到浑仪前面看了看,“现在是白天也看不出什么来,待晚上吧。”
他直起身来去看傅庭涵,问道:“我能去琉璃坊看看吗?我对你们的千里眼很感兴趣,能做出千里眼的镜片来我不觉得奇怪,但你们竟然能做出这样可以看天体的镜子来,却是让我很意外的。”
“可以,我给你手书,你拿着就可以进去。”
郭璞惊讶,“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傅庭涵道:“我需要出一次差,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郭璞:“去哪儿?”
“去看一下黄河。”
“去那作甚?”
“不是你说今年黄河中游一带会多雨,下游有可能会洪涝吗?”傅庭涵道:“我得去看看,顺便在黄河一带找一找会治水的隐士。”
郭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说真的以后就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治水?这还需要问别人吗?你祖父不是最擅长吗?”
“论治水,大晋谁能出其右?”
傅庭涵脸上就有些忧虑,道:“我祖父病重,我父亲和母亲已经带着太医和药材去往长安了,而曾经跟着他治水的官员和幕僚,绝大多数都已不在人世,剩下的则遗失各处,目前正在派人寻找召回,但能不能找到,谁也不知。”
郭璞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下来。
大晋二十年的混乱死去太多人了,尤其近十年,几乎年年有战争,每次政变最先死的都是朝中官员以及洛阳的士族。
不怪人才出现断层。
“那你……就没学到你祖父的本事?”
傅庭涵摇头,“我只小时候跟在祖父身边学习过。”
对于治水,他倒是知道一个大略的方针,可是,实际应用时却有很多问题。
堵不如疏嘛,可怎么疏既省人力,又省物力呢?
选哪块地来疏通,可以将伤害减到最小,又能分流出更多的洪水呢?
有很多讲究的,不是说一句大略方针就可以搞的。
治水的学问,用傅祗的话说是,可以研究一辈子的,好的治水者不仅会治水而已,还要会用水。
比如,可以惠泽千年的都江堰。
在傅庭涵写信问傅祗时,他可能是怕傅庭涵不知轻重的跑去治水,所以告戒他,若不知其理,莫要乱治。
治水犹如治病,若找不准病症,不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