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前老人们一再叮嘱,出来后要听傅咏的,所以青年们对视一眼,即便心中不甘,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傅咏就带四人翻过山,留下两个在半山腰,带着傅洪和关二下去。
等下到山脚下才看到被树木遮盖了视线的一座亭子。
亭子有点旧,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路对面一片草地上撑起的茶寮坐着很多人,路边还停有牛车和骡车。
傅咏刚才把钱袋子都留在队伍中了,只随身带了一串铜钱。
他领着俩人走进茶寮,扫了一眼就走向一张桌子,抱拳问道:“兄台,可否容我们拼个座?”
这一桌坐了两个人,一看就是一起的,他们袖子宽大,大热的天穿布鞋,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人。
坐着的客官抬头看傅咏,见他穿着窄袖小衫,胳膊肘的位置还打了补丁,脚上穿着草鞋,但气质温雅,不像一般的农人。
这个时代,就是皇亲国戚都有可能落魄成乞丐,所以客人没有瞧不起傅咏,见他彬彬有礼,便点头应了下来。
傅咏就看了傅洪和关二一眼,在一条长凳上坐下。
傅洪和关二看了看那两个客人,就学着他们的样子端坐在一条长凳上,五个人坐了满满一桌。
傅咏点了三个馒头、三张饼和三碗茶,等着吃。
等茶上来,傅咏就笑问俩人,“兄台是要进城,还是才出城?”
“这个时辰,自然是要进城。”
傅咏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失笑道:“是我忙糊涂了,竟不觉时辰已晚。”
两位客人表示认同,还反过来问他,“是在割麦子吗?”
傅咏含糊的应了一声,他们山里不种春小麦,全是种的冬小麦,小麦早在四月份就全收了,收完小麦便开始插秧。
这一片是汾水一带,按说也是种冬小麦的,此时才收麦子,看来是去年出了意外,所以改了开春时种春小麦。
就不知这意外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傅咏:“我看两位是读书人,此次出行是求学吗?”
俩人就相视一笑道:“我们拿到了州试的文书,要去洛阳参加招贤考。”
傅咏闻言眼睛瞪大,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知道招贤考,是豫州为取才举行的考试,当时张榜天下很是轰动,为此,朝中还有人说赵含章要广罗天下人才造反呢。
招贤考在洛阳,那是……赵含章占了洛阳呢,还是匈奴借了她的法子?
但他又不能直接问出口,只能心痒痒,正想旁敲侧击的问一下,伙计将他们的馒头和饼端上来,这一打岔,两位客人就自己扭头说话去了。
傅咏只能按捺下激动,静等时机再提问,结果……
“唉,听说今年去洛阳考试的人极多,我们也不知能不能考中,按说新的考试制度才颁布,不该这么多人才对啊。”
“赵大将军在皇城门口立了两个信箱,一个谤木,一个肺石,那谤木就是为听天下谏言,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议论朝政,山中隐居的隐士,只要对朝政有见解,都可以投谤木箱,如此广开言路,你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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