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孝,是第二个。
赵含章道:“我知道二叔对祖父的孝顺,但尽孝,不应该死守规矩,祖父的心愿不就是国泰民安吗?如今国家正是需要二叔才华的时候,实现祖父的心愿不也是尽孝?”
傅畅苦笑:“儒生可不会这样认为。”
赵含章问道:“二叔是儒生吗?”
傅畅一顿,他还真不是,但他从小熟读儒家经典,虽不自称儒生,却忍不住以儒生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
“而且,二叔怎知儒生不能理解?”赵含章道:“您太小看儒生了,若论包容万象,荀儒可为第一。”
傅畅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出声来发觉不妥,顿了一下,再想荀儒二字,终于不再顾忌,拍着大腿就大笑不止。
他眼泪都笑出来了,笑着笑着就忍不住痛哭,“荀儒,荀儒,我怎么忘了父亲他最爱荀子,我却墨守成规,是我,是我束缚住了自己。”
他擦干眼泪看向傅宣,“大兄可要与我一道戴孝为国效力?”
傅宣摇头,“我不。”
傅畅一呆,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你要在此为父亲结庐三年?”
吃着山药的傅宣顿了一下后放下手中的山药,用帕子擦干净嘴巴道:“不,我只循礼而为,热孝过后我就下山归家,该祭祀时祭祀,该保重身体时保重身体。”
他看向赵含章道:“我与赵公一样,当遵生孝。”
哦,这是她亲亲祖父的一个典故,所谓生孝就是遵守丧礼,但能注意不伤身体的孝行。
她祖父说了,对于长辈而言,毁损身体健康的守孝简直是在剜他们的心,那才是不孝,所以他生病的那段时间偶尔还会和赵含章说,“该吃肉吃肉,不要为我损伤身体。”
赵含章很好的遵守了。
第1160章 是我
所以赵长舆是个萧洒风流之人,做事既守规矩又随性,傅祗和他是至交好友,在这一方面自然相差不多。
傅宣很好的继承了他爹的内核,并说教他弟弟,“你对二郎三郎太过严苛了,这几年他们受苦,身体损伤,此时归家,正该好好调养,大郎要给他们做鸡蛋吃,你不该拒绝。”
傅畅脸微僵,转开话题,问道:“大兄夺情后在朝中任什么职位?”
傅宣道:“我不夺情,要好好守孝。”
察觉到赵含章看向他,他就面无异色的补充道:“我本也要辞官归隐,与守孝没有关系。”
傅畅比赵含章更了解他大哥,闻言问道:“公主答应了吗?”
一句话反杀。
傅宣低头继续吃山药。
傅畅总算赢了一局,心里好受了些,这才问赵含章:“现在朝中司空是谁?”
赵含章:“我。”
傅畅顿了顿,他出山后从沈如辉听了不少赵含章的事,知道此时天下兵马大半在她手上,因此朝中大权尽归她手,但因为沈如辉总是大将军,太尉的轮流叫着,让他以为她身上只有大将军和太尉之职。现在……
傅畅虚心的请教,“那司马?”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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