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分散的匈奴兵要么在并州境内剿匪,要么在那些新建的小部落边修建官道和水渠,以及屯田。
她同样派了司农寺的吏员前去指点他们种地。
一个指令一个步骤,种地要想种得出色很难,但种得一般还是很容易的,按照时令来,该耕地时耕地,该播种时播种,该上肥时上肥,她就不信他们种不出粮食来。
种出来的粮食是属于军队的,修筑的沟渠大部分是附近的匈奴新部落使用,官道也都在匈奴部落之间,因此匈奴士兵们心中的怨气在一日复一日的劳动中消散。
而且,赵含章还从赵家军中选派了不少参将校尉过去教他们认汉字,这些参将先生们说了,“大将军对尔等一视同仁,石将军乃羯族人,羯族人都可在朝为官,尔等自然也可以。”
“只是你们不识汉字,还有的,连汉话都不会说,就算是有本事,大将军不知,也用不上尔等。”参将道:“所以你们要好好的与我学,学会汉话,再学会常用的汉字,将来有机会便可大展身手,就算不能像石将军一样做一州刺史,在军中当个军官也是不错的。”
匈奴士兵们顿时精神一振,都兴奋起来,学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胆子大起来,就问参将:“我家中实在是种不好地,我可不可以只要草地,不要耕地?”
参将自不能做主,只能上报。
同时,刘乂作为匈奴的新首领,也肩负着振兴匈奴的重担,他两次向洛阳写信,终于被允许进京。
于是刘乂就进京见赵含章了。
今年的粮食已经都收获了,他统计了一下,即便有汉人老师指点,依旧有相当一部份的人怎么也学不会种地。
赵含章认为很简单的按时令操作,他们也的确那么操作了,但种出来的粮食别说养活自己了,田租赋税都交不齐。
幸亏今年赵含章没有收足额的田租税收,不然有的人家是真的需要借钱交税了。
刘乂来找赵含章,希望她能容许这部分人将耕地换成草场,以放牧为生。
赵含章和朝臣们商量了一下便答应了,收回他们的耕地,给他们分配更多的草场,让他们放牧为生。
但会耕地的,还是要以耕地为生,因此匈奴各部落再次被分,种地的会在耕地附近定居下来,而放牧的,他们会像先祖一样逐水草而居。
赵含章的宽和让刘乂回忆起了他们曾经的友谊,为了拉近匈奴和赵含章的关系,他决定留在洛阳。
邸报上的公告他也看到了,知道赵含章现在紧缺会治水的人,而黄河也经过并州,于是刘乂便自荐。
赵含章和他谈过后发现,他是真的会治水啊。
不仅会治水,作为拥有氐族血脉的匈奴人,刘乂在农事上也很有天赋和见解。
刘乂的性格更多是像母亲和舅舅,像擅于耕作和忍耐的氐族人,他性情温和,又从小得宠,父亲曾经受过汉化教育,又对汉文化很推崇,刘乂作为幼子,从小便受此熏陶。
他也从小读汉文,学习各种汉文化。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当,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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