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选好人,立刻就让赵云欣拟旨,让他们准备准备,三天之后出发。
三天,也足够卢兴养好屁股了。
等旨意都发下去,赵含章才看向还在等回话的秘书丞,“告诉荆州,就说我知道了。”
秘书丞等了一下,发现没有下一句话了,便躬身应下,立即下去回话。
赵含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天要黑了,我下班回家了,两位先生一起吗?”
汲渊和明预都婉拒了,虽然没有公文要处理了,可他们两个想私下聊聊天,比如,聊你是不是想打江南了。
赵含章居高临下的与他们对视上,很想和他们说,有问题直接问我就好,没必要猜,但见他们似乎很喜欢猜她的用意,她便不点破,背着手出去,叫上一早过来等着的曾越走了。
作为禁军副统领,禁军基本上是曾越管着的,虽然用不着他亲自训练,但事情也不少。
赵含章在宫里处理事情时,他就会去处理这些事,偶尔还去和手下们练一练,等赵含章需要出宫时,他再跟着。
赵含章晃悠着出宫,一出皇城门就是家,她顺便回去换了一身便服,然后就带上曾越上大街,“我们出去吃。”
天黑了,但街上还是热闹得很,中秋时挂上去的灯笼大多没拿下来,商家会往里添蜡烛或灯油,所以街上灯火不少。
宵禁时间是亥时以后,也就是晚上九点钟以后,一般戌正,即八点左右街上就没有人了。
此时已入冬,天黑得早,这会儿刚六点多,天将黑未全黑,所以人还不少。
赵含章在街上瞎溜达,曾越也不知道她要吃什么,每经过一家饭馆他就想提醒一下,但见她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便只能把话憋回去,默默地跟着她往前走。
赵含章走到街头,满洛阳也就只有这一条大街才有客人,其他街道黑乎乎的,偶尔有人举着灯笼走过,却没有商家开门。
因为,洛阳人还是太少了,也太穷了。
经过一年的修整,百姓们只是缓过一口气来,离安定和富足还差得很远,很远。
赵含章转身又从街头往回走,快走到街尾,各家商铺和摊位已经在陆续送走客人,就快要打烊时,她随便选了一家面馆坐下,要了一碗面吃。
赵含章拿了一双筷子沉思,抬头才看到站着的曾越,招手道:“你们也都坐下吃一些吧,天晚了。”
曾越对亲卫们点了点头,然后选择在赵含章对面坐下,也点了一碗面。
“女郎是想郎君了吗?”
赵含章没有回答,吃完面就赶回家,汲渊和明预想猜她是不是要对江南用兵,其实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回到大将军府,赵含章直接往电台室去,将其余人等都遣出去,只留下一个报务员。
曾越见状便守到了外面。
赵含章道:“联系元立,用另一套密码与我回话。”
虽然现在只有她这边有电台,但散出去的太多,知道的人也在逐渐增多,她是信任他们,却也不能保证所有的报务人员都不会泄露机密。
所以特别机密的密电,是需要另一套密码本的。
好一会儿,报务员道:“女郎,联系上了。”
赵含章原地转了两圈后道:“告诉元立,让他离间琅琊王和王敦,离间王敦和王导,劝说琅琊王回归。”
报务员应下,当即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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