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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娘则去慰问安抚戴邈,她决定通过戴邈联系一下戴渊,对了,戴渊已经带大军到达豫章,此时正和王玄对线呢,如果他们能劝说戴渊也投降……
元立身上都是伤,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军医给他用了不少药,这才把人的性命保住。
军医估算,“怕是要睡上三天才能醒,得让人时刻注意他的脉象。”
学徒身上都是血,拿着药布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跟在军医身边学习半年多了,这期间见过不少战场伤,看师父缝过肚子,也看师父锯过腿,但看到元立身上的伤,他还是忍不住胆寒。
见学徒脸色苍白,军医也不由佩服元立,“这位将军能活下来的确是奇迹。”一般人就是不被折磨死,也痛死和怕死了,而他竟能忍住大恐惧。
军医趁机教徒弟,“看他身上的伤和出血量,显然他受刑时克制住了恐惧。恐惧会让皮肉经脉颤抖,血液流速加快,出血量也就增加了,还会让心脏搏动生异,血从心出,心脏异常,血也就异常,而血乃人之精,失血过多,性命不保。”
“一个人能控制住恐惧,天生就比一般人多三分活下去的机会,”军医忍不住赞道:“这是位大英雄。”
他是不是大英雄学徒不知道,但他的确是个大狠人。
被军医断定至少要睡三天的元立,第二天一早就睁开了眼睛。
拿着芦苇过来要喂药的学徒看到他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连忙放下药就跑去找军医,“师父,师父,元将军醒了!”
军医匆匆赶来,抓着元立的手摸了半天的脉,不赞同的看着元立道:“将军不该这么早醒来的,睡觉才能让身体更好恢复……”
元立脸上也包着纱布,身上手脚皆不能动,但脖子和脑袋没问题,他转了转脑袋,将屋里扫视一圈,问道:“王刺史呢?”
军医让人去请王四娘,然后将药拿过来,“将军既然醒了,便先喝药吧。”
元立没有喝,而是先闻了闻,又问了具体的药,确定药没问题后才喝。
等他慢悠悠的喝完药,王四娘也到了。
一见面,俩人就同时开口,“王敦干什么去了?”
“琅琊王上疏归附……”
俩人同时一顿,王四娘见元立微微瞪圆了眼睛,就压抑不住兴奋道:“今日一早收到的电报,琅琊王昨日归附,大将军通过电报让我等给王敦送信,敦促他归降,若不降,即刻起兵。”
所以,他只是被抓了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
王四娘:“将军被擒后,大将军甚为震怒,当即就调兵南下,现在征南大军就在江边,刘越石奉命南下劝降琅琊王,王敦上疏琅琊王逼杀刘隗,未等回应就出兵攻下了合肥。”
程序正义是程序正义,然而战机也不能延误。
所以祖逖收到电报后,当天领命发布公告,劝降王敦,但不等王敦回应,或者说,不等王敦收到消息,他就命大军渡江。
刘琨收到消息后,去和琅琊王要手令放行。
琅琊王一听吓一跳,怀疑的看着刘琨,“我给赵大将军的书信到洛阳了?”
昨日才给的信,就是老鹰送信也没这么快吧?他都怀疑是刘琨假借赵含章的命令行事,该不会是想他自己想趁机夺取江南吧?
刘琨道:“书信虽未到,但大将军已知此信,这是大将军的口信。”
他将一张纸交给琅琊王。
琅琊王低头看,纸上是简单的三行字,“琅琊王晓明大义,护送其一家回京;王敦倒行逆施,先礼而后兵;安抚江南士族及百姓,不得扰民,许征南大元帅便宜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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