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立有点暴躁,担忧赵含章怪罪他自作主张,他也怀疑曾越此举是在防备他,不,他是在公平的防备每一个人。
元立冷笑道:“他一直如此,一根筋,肯定是女郎让他保护好荀藩和荀组,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就和小时候郎主说他骑术不行,在马上用力劈砍便会落马,本意是让他找到技巧,控制力,或是不再当骑兵,结果他就一根筋的在马上练劈砍,不断的摔下来又爬上去,最后郎主看不过去,容他继续留在骑队。
这方法很笨,却很管用。
荀藩和荀组兄弟俩平安回到洛阳。
还未进城,赵申便请荀组一同骑马进城。
荀组想要拒绝,荀藩就道:“去吧,也让我松快松快,一辆车上坐四个人,我实在是累得慌。”
荀组:……他也不想坐一起啊,可曾越非得同时看顾他们,还要太医在一旁预防万一,他有什么办法?
这傻子就没想过,四个人都在一辆车上,别人要是要搞事也容易一窝端了吗?
但这一路的太平显示,没人敢搞事。
皇帝一系的旧臣之首在车上,除非旧臣们能统一意见同时弄死荀藩和荀组,不然不会动手;
而赵氏一系,有元立保驾护航,又有曾越在此,也没人敢越俎代庖。
元立,他此时也不敢。
他摸了摸脸上的疤,老实得不行。
荀组上马,和赵申元立等人一同骑马进城。
今日休沐,朝中官员算着他们这两日到,亲自在城门口蹲守,远远的,看到荀组的脸出现,一饭馆中的官员高兴的拍桌子,“回来了,回来了,快看,荀组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他对面的同僚高兴的摸着胡子,“大将军毕竟有摄政之德,自不会哄骗我们。”
呸,那天在朝堂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信赵含章,还会蹲在这里望眼欲穿吗?
不过大家都默契的没拆穿,开始来回的打量这支五百多人的队伍,“没有棺木,是不是说荀太傅度过危险了?那辆马车尤其大,是不是在车中?”
“不见曾越,多半在那辆车中,那是……庾鸿?”
两人对视一眼,蹙眉,“怎么如此狼狈?”
“庾鸿到底犯了何罪?”
“此事唯有问荀太傅才知,走走走,我们先去荀宅等着。”
同一时刻,大道左右两边的饭馆酒楼里窜出不少人,一照面,不是同僚,就是同僚们身边的子侄和随从。
大家默契的拱拱手,然后飞快的抄近道往荀宅去。
元立他们人多,走的是大道,加上路上行人多,即便有避让,速度也要放慢,所以速度远比不上那些身形灵活的朝官。
赵含章在宫里给小皇帝上骑射课呢,听到禀报,手中的箭咻的一声扎透靶子,颔首道:“不错。”
一旁的小皇帝抖了抖。
赵含章看向他,“陛下随我出宫探望荀太傅吧,也好让太傅安心。”
小皇帝立即道:“朕在宫中有大将军照顾,太傅最放心不过了。”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道:“那便当是为了让陛下安心,太傅毕竟是因国事而伤,又是陛下亲眷,怎能不去看望呢?”
说罢让人领小皇帝去更衣,他们即刻出宫。
小皇帝闻言不再拒绝,他的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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