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地里挥着手,喊着:“李渭!”
那天刚好只有他在地里收拾,扔下铁锹,他跑到田边,问李生石道:“你怎么来了?”
“暑假了,我来玩啊。”
李渭在原地踱来踱去转着圈,抬头问:“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李生石脆生生地回答,“虽然挺想见见爷爷奶奶的,不过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拜托你把我藏好啦!”
李渭左右看看没人,拉了他的胳膊,疾步带他往村外走。
过了河有条山沟,他们走到山沟里,走进了老远,选了个较为完整的废窑洞。李渭拿砍刀把窑洞门前半人高的杂草矮树都砍掉踏平了,又捡了粗树枝围了一圈篱笆,用柴火绑着弄了个院门出来。
里边李生石已经把窑洞清扫了一遍,铺好了床铺。李渭进来跟他说给他带吃的过来,李生石紧紧把他搂抱在怀里,唤他的名字:“李渭,李渭……”
李渭终于也回抱住他,试探着吻他,然后把他压到窑里的土炕上,趴在他胸口上闷笑。
没问他要待多久,李渭回家里拿了好多东西过来,然后挑了两桶水进到山沟里,坐在外边趁着月色给李生石擦洗。
李生石晒了一天,胳膊发红,已经开始脱皮了。李渭低头吻那里炙热的新的皮肤,李生石问他:“李渭,你晚上在这儿吗?”
李渭说:“我回去一趟,等夜深了再过来。”
挨到爷爷奶奶都睡下,李渭又跑回到窑洞里,拿个帘子挂在窑洞洞口,摸着黑扑到李生石怀里,抱着他的头吸吮个不停。
李生石就这么在窑洞里住下了,他没说什么时候走的事,李渭也就没问。
他去集上买了两只下蛋的母鸡放在窑外的小院里养着,每天都能摸出一两个蛋来,早上起来就给煮了,和李生石分着吃。
趁着天刚亮他就跑回家里,他爷和他奶都未曾发觉到异常。去地里干半天活,等着他爷回去午睡,他就又跑到沟里,和李生石一起烧柴吃饭。晚上也是半夜过来,有时候做,有时候就抱在一起黏黏稠稠地睡。
李生石试探着请求过一次,表示想要试试在上边。他本以为会遭到很多阻挠和挫败,却不想李渭仍旧是同样的热情。
这之后他们就不再分谁在上谁在下,整夜里缠抱着弄在一起,野沟里没人来,随他们怎么喊叫。李生石再没叫过他哥,只喊他李渭。李渭没问他为什么不叫他哥了,他自己也大概知道,也想这样。
两个多月后,李生石带来的几本书已经翻得快能背下来,后来也懒得看了,一页页撕了拿去点火使。
又过了一个月,他爸带着几个人还有他爷找来了。
那时候正是中午,他们俩正凑在柴锅前捞鸡肉,吃得热火朝天。
他爸走上前来,一脚踹翻李渭手中的碗,顺势把他踹倒在地。
李生石扑上去要扶,被他带来的人锢着拦住了。
李渭站起来,他爸又一个大巴掌扇到他脸上,扇得李渭耳朵嗡嗡作响。
紧接着,他爸又一拳直打断他的鼻梁,鼻血汪汪地往外涌,又是一拳打到眼眶,李渭摇摇晃晃地坐回到地上。
他爸顺手抄起灶台边上的铁锹,照着他的脑袋扇去。
李渭抱住头,蜷起身体,铁锹一下下地砸到头上,身上,除了鼻子和嘴,他身上又有好多地方流血。他躺在自己的血泊里,听李生石撕心裂肺地一声声地喊着:“哥!”他爷拦住抢下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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