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石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在家待了一个礼拜就又跟着导师跑项目去了。
又过了两天,李生石接到电话,说爷爷过世了,让他准备准备回老家。
挂了电话,李生石面无表情地咧了咧嘴。
旁边导师看他神色异样,捅了捅他胳膊问:“怎么了?”
“爷爷过世了,让我回去。”
导师“噌”地站起来,双手捏着李渭的肩说:“那你快点买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生石又咧咧嘴,说:“没事,不用了,我没事的,我跟爷爷总共就见过两三面,而且爷爷已经走了……我没事的,您这边忙吧。”
他导师给他置办了东西,送他上了火车,李生石轰隆轰隆地朝着他那个不太熟悉的老家去了。
李渭他们老家这边丧喜都时兴办事,但李渭他爸总提防着李渭,就也没大办,准备等李生石到了就直接下葬了。
李渭他爸雇了几个人,一直在周边盯着,李渭被他们的人抓到过一次,跑了之后就学精了,在他家祖坟边上远远地贼着,但不太靠近。
终于一天,他看到从他家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他憎恨入骨的男人,旁边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抱着嵌着黑白照片的相框,眯起眼细一看,应当是李生石。
棺材两人抬着,看起来轻晃晃的,李渭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奔上前去,没跑出多远就被边上守着的人按住了。
李渭在黄土上挣扎,嘶吼,泪和汗流到土里和成泥,直至送葬的队伍远去,彻底安静下来。
他爸抽着一根烟,走到了他面前,李渭被放开,从地上爬起来,问他:“我爷呢?”
李渭他爸说:“在北京烧了带回来的。”
李渭要扑上去,被几人合力按住,他爸居高临下,突然恶狠狠地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亲手弄死你这个小畜生。”
李渭瞪回去,说:“我也是。”
李生石跟老家住了一天,安慰了哭个不停的奶奶,自己却没太多伤心,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之前又自己去坟地看了一眼,说了两句话,太阳底下出了一身的汗。
李渭被禁着,等李生石坐火车走了才放出来,跑到他爷坟头磕头,蜷在松散的黄土上睡着了。
晚上,他奶提着手电筒来把他找回去,他躺在炕上奶奶身边,攥着他奶的手哭个不停。
李生石跟着导师忙了小半年,又去海外参加了一场报告会,疲惫地回到家来,听到屋里有陌生人的响动。
他没想太多,只是想看看有什么事,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妻子忙推开男人,拿床单捂住身体,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了。
李生石往后退开,在厅里坐了一会儿,等妻子衣冠整齐了出来。
妻子站在他对面,开口道:“我们离婚吧。李生石,这个家你一年回来过几回?我们之间除了新婚那天,哪次是你主动的?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组成一个家庭?”
李生石看着她,想到他曾经那么喜欢和依赖她,但似乎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她寡言又固执己见的倔脾气,和那人一模一样。
她这样的性格又导致了他们最终的分裂。
李生石说:“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对不起小颖,你帮了我很多,我不会忘记的。离婚吧。”
他站起身来,又拖着行李走了。
在学校附近酒店开了间房,李生石在房间里踱步起来,从行李里拿出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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