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穹顶的魔法星空的视线,转而凝视着身边的菲尔托赫,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放下一切,他的仇恨与自我厌恶,而专注于他真正在乎的事物。
他支起身来,转而覆压到菲尔托赫身上,用手撑着,长发流水般从他肩头滑落,一缕缕地滑过菲尔托赫的面颊。
菲尔托赫眨了眨眼,就见他的老友低下了头,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落到他的嘴唇上。
他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明白这是什么,这他妈的是一个该死的吻!
菲尔托赫将克里希狠狠地推到一边,从床上跳起,振翅飞到窗台上,恶狠狠地咒骂他,又说:“克里希,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玩笑,是吗?”
克里希从地上站起,整理了散乱的头发,再抬起头来凝望着菲尔托赫,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凝望。
他的目光让菲尔托赫困惑,他将更多的咒骂吞回腹中,转身从窗口跃下,飞离这个诡异的塔顶。
克里希追了出来,手扶着圆柱,探出身来在风中大喊:“菲尔托赫!”
“见鬼!随便你怎样吧,看谁会在乎!”
他搞砸了……
而他仍能铭记那个吻,短暂而又炽热的接触,菲尔托赫似乎将他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了他。
“你醒了。”
菲尔托赫对着他床上的老友笑了笑。
躺在新铺的红色天鹅绒上的克里希撑起上身,有些错愕地望向菲尔托赫,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曾被一把长剑贯穿,现在却完好无损,好似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不过一场短暂的梦,只有某些疼痛又破碎的记忆残留下来。
连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眼前的人都显得有些陌生。
菲尔托赫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居高临下地向克里希挑挑下巴道:“欢迎来我的火山做客。”
“现在是什么时候……”终于靠着墙坐起来的克里希揉了揉太阳穴,菲尔托赫随手丢给他一个靠枕,克里希将金线绣花的红色靠枕垫到自己腰下,又问,“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审美恶俗的爱好了。”
“这是我的待客之道。”菲尔托赫说。
“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已经死了。”
“确切地说,是死过一回。”
克里希感到头更疼了,胸口里的那颗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似乎随时都要破壁而出。
“是你救的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曾经到你的塔里做客,你却没一次都没来过我这里。”
“波索特呢,我的城?”
“被我一把火烧了。”
“你……”
“你有意见吗?”
“我的宝箱呢……”
“当然也一起化成灰了啊,你是不相信我的火焰吗?”
“不,我有在上面特别施法,它不会被任何外力毁坏。”
“那又怎样,你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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