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新从阴影走出,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是什么?”
“随心所欲地活一辈子,活不了那就死。”蓝延笑吟吟地说着,像是全然不觉得自己话中的疯狂和极端。
“生命是有价值的。”方修新静静地说,“总把生死挂在嘴边太……”
他把“偏激”咽回,“沮丧了。”
蓝延斜斜地瞥过去,戏谑地说:“那真不好意思,我是彻彻底底的享乐主义,活得太难受还一直受苦,靠自己的能力也无法翻盘时,就没必要遭这份罪了。”
“受苦?”方修新顿了顿,几乎脱口而出,“你看起来不会有这个时候。”
“为什么?”蓝延好奇地发问。
方修新移开视线,“虽然光看外貌评价人很失礼,但不可否认,无数人愿为你扑汤蹈火、付出所有。”
“当然,这并非全然的好事,也不意味着你一定要——”
他说着,惊觉自己的狭隘,低声说:“抱歉,我这么谈论你的容貌不好,抱着这样自以为是的想法更是不对,我刚才没仔细思考,理所当然地……
蓝延愣了愣,下一秒,唇边的笑意掠过,“哇,你是在夸我超级好看吗?”
方修新点头,“你确实好看。”
蓝延大笑,“我喜欢坦诚的人。”
方修新说:“和坦诚无关,有些东西显而易见,连楼下那只凶神恶煞的流浪狗,都要分你自己辛辛苦苦找回来的食物。”
蓝延乐了,笑得捂肚子,摆手说:“你夸我有魅力我很开心,但狗让食这种事就算了吧。”
方修新不说话了,有点尴尬。
蓝延歪着头,冷不丁地问:“方先生的择偶取向是同性还是异性?”
——哎呀,他就说忘了问什么。
有时候事情发展得理所当然,反而让人忽略了一些本质的问题。
还是说方修新的气质看起来太正气可靠,很多亲密接触显得……唔,不容易想偏?能处成哥们儿?
蓝延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他得承认,自己有私心。
或许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他实在太过傲慢,相信靠它能快速拉近和方修新的关系,通过捷径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样的行为近乎本能,完全不需要过多思考,像一种最优的抉择,仅此而已。
方修新一怔,“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异性。”
蓝延眉梢扬起,想到方修新偶尔会盯着他的脸,对这个答案持怀疑的态度。
但他没追问下去,伸出手,只笑道:“哦,原来这样,那之后我们的演戏辛苦方先生了,得克服诸多困难啊。”
方修新垂眸,回握,“也许就明天一次。”
蓝延不满,拉长语调,抱怨地说:“亲爱的——说我沮丧,怎么你更沮丧呢?”
“你只要好好按我说的演,其他都交给我,当个不喜欢说话的冷冰块,多简单,练习的时候你演得多好。”
方修新松开手,“嗯。”
蓝延打哈欠,伸了伸懒腰,“好了,我们早点睡,养精蓄锐。”
方修新侧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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