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忽然清醒】
【周围都是人,光屏突然发出声有点吓人】
【我就说懒惰有好事吧……如果不是挂着直播页面,我还不会在座位上醒过来】
【唉,看来大家都是心酸的打工人】
【等等,这是蓝延的摄像头】
【我靠,大美人不是还在睡觉吗?摄像头失灵了?】
【爹咪的摄像头也开了】
【快看直播间上面的那行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节目组亏你想得出来】
【蓝是不是赖床了?】
【应该是,爹咪已经在草地勤勤恳恳地干活,而大美人还在闭着眼睛刷牙】
【呜呜呜呜他皮肤好好】
【唉,都是睡得少,怎么人家就白得清爽发光,我冒油发黑,活像被鬼吞了身体】
【其实蓝有黑眼圈的,但很奇怪,淡淡的疲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
【朋友!知音!握手!】
等蓝延拾掇好自己时,头还是昏昏涨涨,眼前的物品几乎是重叠的虚影。
他凭着直觉走到小屋的后花园,期间磕磕碰碰,逐渐清醒。
但人还是困得要命。
外面的天色还有点暗,曦光尚未破晓,弯月依稀可见。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还在沉睡中,排列整齐的透明露珠坠在枝叶,微风携着淡淡的凉意迎面而来,令人提神醒脑。
“这么早干活……你不要命了啊……”蓝延见到正弯腰割草的方修新,喃喃自语。
方修新似有所觉,抬头,打了招呼,“早。”
“早……”蓝延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你怎么来这么快?”
方修新瞥了一眼,淡淡地说:“怎么?节目组没喊你?”
蓝延撇嘴,不吭声,不想搭理人。
方修新见蓝延困得站不稳,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先去旁边坐一会儿?”
“唔?”蓝延眯着眼睛看过去,“不好吧……你替我干活,我就这么光坐着……”
方修新抽了抽嘴角,他什么时候说要替对方干活了?
蓝延又嘟囔,“哎,不好不好,在你的对比下,岂不是显得我很懒惰?”
他往前走几步,伸出手,“给我吧,工具,我来弄……”
方修新见他一双手颤巍巍的样子,到底没给对方,只说:“你先去坐着,等没这么困了再干活。”
“哎,这样不好,全给你一个人,不好不好……”蓝延眼皮耷拉,嘴里这么说,头却点得起劲儿,唇角弧度诡异地朝上弯起,“怎么能让你全割完,太糟糕了,你给我,我们一起……”
方修新:“……”
他好笑又无奈,手指按住蓝延的额头,“行了,去一边坐着。”
蓝延慢吞吞地想:好吧,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邀请他坐下,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哪里能坐啊?”他四周打量一圈,没找到可以坐的地方。
方修新放下工具,刚抬起手,忽然意识到另外一只手,还戴着脏兮兮的手套。他单手用巧力脱下,手臂横在蓝延肩膀,带着人往前走。
“石凳能坐吗?”方修新特意往上面铺了一层软垫。
蓝延缓慢地转过头,“嗯……能。”
“行,就这里了。”方修新贴心地提醒,“靠左边一点的位置,才是可以搭背的栏杆,别靠空了。”
蓝延脑电波自动接收信息,靠左边一点……
他往左边挪了一点,肩膀试探地往后靠——
嗯,实心的。
蓝延仰起头,没有特意卷过的碎发覆在额前,稍显凌乱,卷翘的长睫覆在眼睑处,像一把小扇子,嘴巴紧闭,一副“我乖吧”的样子。
“我靠着了。”他拉长声音,“对不对啊?”
方修新怔了怔,眼眸掠过一丝笑意,很快又隐匿,“嗯,对的。”
他指尖朝掌心蜷缩,到底没忍住,在对方头顶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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