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语气,他的眼神,真的只能让安枝予想到这个词。
她脑子里乱乱的,这种事不该有犹豫,她甚至应该当机立断就拒绝他。
可是怎么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呢?
目光又落到电梯门上,一片银色里,他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却被记忆一笔一划清晰临摹出轮廓——
“叮”。
电梯停落一层。
他们?坐的电梯不是专梯,门口除了有客人,还有工作人员。
“靳总。”
安枝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刚想抽回来,手上的力?度突然紧了几分。
靳洲牵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大厅,等在休息区的秘书方宇起身迎过?来。
靳洲朝他伸手,“钥匙。”
进来的时候,安枝予是挽着他的,可当时她一点都不觉得心虚,但是现在,她心却怦怦跳,甚至觉得周围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盯着被他牵着的那只手。
走到门口,安枝予稍稍用了力?,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靳洲扭头看她,目光相对,他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稍许,“抱歉。”
他朝她笑的时候,微弯的眉眼像融了漫天的星辰,有着赏心悦目的美。
“美”不该用来形容男人的,但他的长相,实在无?法不让人将他与那些美好的事物联想到一起。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安枝予忙别开?视线。
靳洲看了眼时间:“一点多了,我?们?先去吃个饭。”
安枝予忙摆手:“我?早饭吃得晚,还不饿。”她抬着的两只手轻轻蜷着,刚好落在两腮处,看着像是小猫的两只小爪子似的。
靳洲低头笑了声。
安枝予皱眉:“你笑什么?”
她好像很?不擅长说谎,眼睫抖得厉害,眸光也有些闪烁。
靳洲弯下腰,脸上有笑意,去看她的眼睛,“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让你有些怕我?了吗?”
他瞳仁很?黑,是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黑,明明深邃不见?底,偏偏又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被那样一种目光攫着,好像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一眼识破。
安枝予松开?轻咬的唇,目光偏开?,不看他:“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不怕就行。
可以羞,可以恼,只要不是怕。
靳洲收起唇边淡笑,直起腰:“走吧。”
也不知是忘了自己刚刚拒绝了他,还是说他刚刚说的【走吧】听起来有点命令的语气。
安枝予一步步跟在了他身后。
回去的路上,安枝予一直都偏着脸看窗外。
靳洲几次扭头看她的时候,都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不知道自己今天那句话问的合不合时宜,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再也不会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
回到家,安枝予简单煮了些从母亲那带回来的饺子,吃完后,她就躺上了床。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睡前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那句:要不要和我?结婚......
再睁眼,外面的天都黑了,安枝予从床头柜上拿起滋滋在震的手机。
是楚菲菲。
“哪呢?”
安枝予两眼放空地?看着窗外:“家。”
“那正好,我?在老绉家定了位子,你赶紧过?来!”
本来想说不想去的,但是自己在家好像特别会胡思乱想,安枝予就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刚准备出门,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也不知道去哪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躲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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