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的生母就算是官奴,但?史书上出身奴隶的文臣武将也不缺啊。
“噔噔噔”又传来了敲门?声,小庄气的脸红,开门?的时候差点吼出声。
然而,出现他面前的不是起哄的邻人,而是………
“你家郎君在家吗?”华翎问他。
“……在,郎君在的。”小庄结结巴巴地将人请了进?去。
一回生二回熟,华翎也不客气,走进?颜家,对着正在收拾物什的颜启笑了笑。
“颜舍人,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颜启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目光移到别处,语气平缓,“公主请说。”
他们都没提他是贱生子?的事。
华翎先喝了一口水,忙将彭信受伤王家算计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将谢珩告诉他的法子?原封不动地说出来,“皇兄不愿意我插手?政事,只能拜托你告诉皇兄了。你帮帮我吧?”
她语气软糯,颜启身体微顿了一下,低声说了一个,“好。”
他忍不住抬眸,却蓦然看到了少女微露的锁骨上方?那一只暧昧的红痕。
心口猛然一疼。
第三十章
身在污糟一团的商户家里长大, 如?今又踏入官场,颜启怎会不知这红痕代表着什么。
少女身份尊贵,为东宫所护, 是寻常人仰望都不可及的存在, 却?能有人肆意嚣张地在她的身上留下那么显眼的痕迹,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
工部官员避讳且惶恐的神色、相邻的长信侯府、被拦下的马车,颜启没有犹豫就锁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当今太师谢珩。
太子?宠爱华翎公?主至深, 颜启不相信她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和太子敌对的一方, 即便不久前她为谢太师说了话。
一想到谢太师胁迫她强占她的场景,青年的心头?涌上的不只是疼惜还有无?尽的愤怒。
华翎一无?所觉, 她只疑惑为何颜舍人突然变了脸色又迟迟地不再开口说话。
莫非是在怀疑她身在深宫之中不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颜舍人, 本公?主是无?意中偷听了皇兄和肃国公?世子?的谈话才想到这个法子?的, 你向皇兄禀报的时候可一定不要透露出我的存在。”她可能是先前哭的太厉害, 虽尽力保持但声音还是能听出沙哑。
颜启更加难受,躬身不去看她, 以免她发现他神色中的异样, “殿下的好意颜启明白,当铭感于心。”
何至于就非要瞒着太子?, 只不过是少女故意给他在太子?面前建功的机会, 消除他身世不堪带来?的影响。
华翎捧着简朴的茶杯,长长的眼?睫毛乌黑, 装作没听懂他的话,“怎么就感谢我了呢, 明明是你私下帮我调查太子?妃又瞒着皇兄。”
“太子?妃是王家女,她之前被父皇禁闭宫中和我有关, 这才引来?江东的王家人赶到建康城,使些阴损的手段。我环顾朝中, 才知皇兄势单力薄,总想帮他做些什么。可皇兄却?还把我当做小孩子?,明明我已经及笄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带着些许低落与几分抱怨。
无?忧无?虑的生活固然是好的,可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满腔悲愤的无?助。她要成为翱翔在空中的飞鸟而?不是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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