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两额黑色的长发松松地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他那张完美无暇的脸更加清爽、温雅。他穿的还是形制考究的黑色长袍,各种华丽的装饰是免不了的,但是看起来却有种雍容的松弛感。
白榆突然发现,其实她每次看见罗兰,他穿的都是不重样的衣服。
想到这里,她拉开餐椅坐下,赞扬道:“舅舅,你今天这身打扮真帅。”
罗兰瞥过来一眼,没有回话。
白榆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冷淡。他没有回答,就是心情不好不想回答,或者觉得这个对话没有任何营养。
白榆说道:“您衣柜里到底有多少套衣服啊?”
“这问题有什么意义吗?”罗兰抬起酒杯,说,“我穿过的衣服从来不穿第二次。”
这可真是豪横。
说起来,有时候他早上和下午穿的也不是同一件衣服。
白榆好奇:“您每天要换几套衣服?”
罗兰:“两套或者三套,看我心情。”
……没想到啊,她舅舅居然还是个真人版奇迹暖暖爱好者。
“收回你无礼的眼神。”罗兰的金眸里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是皇室传承下来的旧例。在我之前的皇帝一天能换五六套衣服。”
白榆:“为了彰显皇室的财力?”
罗兰:“为了防范下毒和暗杀。经常更换自己使用的杯盏茶具也是这个道理。”
白榆:“……”她错了,她就不该开口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果然皇帝也不是好当的,衣食住行都有很大的规矩,麻烦的要死。即使是她舅舅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只能从一天换五六套衣服退让到三套!真可怕啊!
然而,罗兰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完全看透了白榆在想些什么。他一忍再忍,最后忍不住了,皱着眉解释:“我们皇室子弟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没人敢规定皇帝每天必须换几套衣服。”
白榆:“嗯嗯嗯。”
罗兰深吸一口气:“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白榆答非所问:“舅舅,你吃这个大虾。这个好吃。”
罗兰:“你……”
白榆再次轻而易举地把皇帝气得直揉鼻梁。这样的桥段这两天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一旁的几个侍从拼命憋笑,不敢相信他们的陛下居然也有被人气的吃不下饭的一天。
罗兰觉得白榆是记仇,因为他之前那个要把她送去蛮荒战场的玩笑。事实上也是如此,白榆是在报复自己坏心眼的舅舅。不过这种报复更多的是出于玩闹的心理,她懂得适可而止,每次见好就收,罗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白榆闷头吃饭,一旁的罗兰却在闷头喝酒。深红色的酒液滑入杯中,轻轻摇晃着,在灯光下折射出浓重而馥郁的色彩。
白榆知道罗兰和利维娜的外祖家是酒商,她自己也对艾诺里家族产出的葡萄酒青睐有加,但从上餐桌开始,她舅舅就没吃多少东西吧?空腹一个劲喝酒真的好吗?明明他们都有一样的精神体,为什么只有她在拼命干饭,这样会显得她很像一个饭桶啊!
白榆放下刀叉,叹息道:“舅舅,你能不能多吃点?你看你一个成年人,食量还比不过我这个青少年,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罗兰:“个个都像你吃的那么多,皇室早就破产了。”
白榆:“?”
“不吃。气都给你气饱了。”罗兰冷漠地扭过头,只给白榆留下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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