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市掾便是如此。
傍晚,他满脸疲倦的回到家,一抬头,便看到女儿沈淑往身边跑,边把他手提的脏衣服接过去,边对他说着这半个月的经历。
“阿父,你可算回来啦!我跟你说,前两天……”
小女儿欢快的声音,很抚慰老父亲连日加班的疲倦,就是听着听着,沈市掾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反复出现的‘郑苍’是哪个狗男人?
我刀呢!
沈市掾知道女儿这个年龄要该嫁人,但男人还能不懂男人是个什么狗东西?一想到即将有个狗男人要娶走自己的女儿,沈市掾刚舒缓起来的心情立马变得郁闷,又不得不露出来一张笑脸,听着女儿郑苍长,郑苍短的巴拉巴拉,说到最后,沈淑扭捏的说道:
“阿父,我想买个更漂亮的口脂涂上去看郑郎,好不好啊?
不!好!
沈市掾咬牙切齿,他还没有说话,沈母将沏好的金银花茶递给丈夫,对着女儿训道:
“好了,你都找到如意郎君了,还要什么口脂?那物什可不便宜,等你婚嫁时再买。
沈淑生气的跺了跺脚:“那我和他见面的时候怎么办?
“先用买的这些。
看着母女俩这般,沈市掾放下喝完的茶碗,随口道:“什么口脂?女儿能在家松快的日子也就这一两年了,她想要,给她买了就是。
就是别画了妆,去看什么该死的郑郎!
沈母摇了摇头,拒绝了丈夫的提议:
“那口脂可贵了,一小盒要一百钱呢,还是算了吧。
“百钱也不算多贵吧?
沈市掾主管商业贸易,对于这方面的物价显然还是很清楚的,比起来本县能要价到六百钱的敷粉,一百钱的口脂哪里贵了?
看丈夫不懂的模样,沈母默默的将他拉到卧室,将买回来的。各色化妆品和布钗发饰给他看。
“就这点东西,花了一千四百多钱呢!
沈市掾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十几个盒子,看起来很值钱,可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甚至有口脂已经见了底。
把盒子拿起来看了一遍的沈市掾表情有点微妙。
减价还减量,哪里来的奸商?
这是来活了啊。
沈市掾忍不住问道:“这么坑人的东西,你买了没找他算账?
“坑人?沈母有些不解:“哪里坑我们了?奥,你是觉得量少是吧?卖我们的左商一开始就说了,就是量少,这可是纯植物调配,无毒无害,还能养肤呢,就是不能长存,所以才卖的量少。
看妻子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坑的样子,沈市掾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不是,我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七十石,加点别的外快,顶天二百四五十石,换成钱,也就是两万五千钱的工资,就这点东西,能值一千四?
这是镶金了,还是刻银了啊!
我得,等等。
沈市掾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这个左商,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