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况年龄情况恰好,他不服老,想搏一搏更高的富贵,又有家世,不会干出抛家,舍弃十几年走出来的熟悉钱路的事情,这就避免了韩盈药方直接打水漂的情况,而她师父又有山阳郡的人脉,打听个草药的价格不算多难,左仪对行商收益又能知晓一一,如此下来,就算朱况想要蒙骗,也蒙骗不到哪里去。
所以对于朱况提的建议,韩盈没多大犹豫便允许了,而后,她又提到:
“若是行的话,再捎带些外地的种子。”
朱况倒是明白这是作什么,毕医者靠草药治病,可不得多收、多研究草木嘛,可世间的野草杂草多了去了,能充作药材的兼职少的可怜,月女这样做,简直是把大把的钱往水里扔,还听不到响的那种。
可,这终究是对大众有益的,哪怕费劲心力只发现一两种能给人治病,后面的人就要少一种病痛折磨。
朱况自己做不了这样的事情,他舍不下这么多的钱,但这不代表他觉着做这样事情的人是傻子,相反,他极为敬佩这样的人,损己为公,还有利于他,他恨不得这样人能更多点,当然,能顺带搭把手的,也尽量搭一把。
“我自会做的。”
两人又敲定了一下细节,差不多厚,韩盈将人送走,又和左仪说了请她帮忙打听烧陶人家的事情,也将其送走后,回屋的韩盈看到了朱况送来的礼物。
谁不会喜欢拆礼物?
韩盈坐下来翻看。
朱况充分打听了她的喜好,除了常送的礼物之外,还有些许奇怪的石头,也不知道从那里收集来的,用心是真用心,韩盈看不懂也是真看不懂,毕竟她又不是学地质和矿物的,而更糟心的,是这些东西她还真的需要研究一下,指不定那样能用的上。
看着石头的韩盈后知后觉的发现,怪不得早期的科研人士同时兼任数学和物理化,完全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要自己全面研究啊!
将不认识和一看就是河边出来的彩色鹅卵石放在旁边,韩盈看着夹杂在其中的白色发了呆。
这白色碎石看上去和高岭土有点像,但细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它更加坚硬,微微透明,表面还有晶莹感。
“这玩意不会是石英石吧?!”
将这些特性结合在一起,判断出这是什么的韩盈极其暴躁,朱况送过来的这些东西肯定是在本县找的,也就是说本县有石英石,而石英石能够制取石英砂,这玩意和和石灰等东西配比在一起,可以做玻璃的!
韩盈对玻璃执念极重,倒不是赚钱,而是初级显微镜离不开玻璃,而做实验、药物制取、储存用玻璃也会更好,可问题是——
她做不出来!
“算了。”生完气的韩盈将石英石和其它石头放在一起,做不出来的事情急也没用,里面要研究的东西太多了,温度、烧制的配方、如何将玻璃磨出应有的弧度都是两眼一抹黑,这些够她研究一辈子了,还是先把瓷做出来再想吧。
瓷器虽然做不了显微镜,但好歹它密闭性和卫生程度高,除了能放成品药外,还可以凑合着做实验,而且,它最有可能实现啊!
就是不知道左仪打听制陶的人家要多久,唔,她这边也不能干等着,去问问沈市掾。
沈市掾对本县的陶产业虽然达不到如数家珍,但给韩盈科普还真不是难事,茶水一满,滔滔不绝的便讲了起来。
上至官吏、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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