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于秋神色慎重:
“咱们治不治病,都得接触这些虫子,既然无处可避,那还不如硬着头皮上,把这些虫子都摸清楚,日后就知道怎么防范,怎么治疗,也不至于传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能等死。”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却还坚定的说道:“这样,给寄生虫病患治病的主治医生,我去。”
于秋没有强制要求她人也和自己一样,更没有号召式的道德绑架,这让女医们不至于热血上头,因为一时的感召而答应,等到了治病的时候,又因为直面而产生恐慌和不满的负面情绪。
当然,有人两位领导带头,再加上指出了现状,哪怕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有恐惧,但还是能够衡量出到底哪种对自己更有益,于是,夏末她们纷纷开口道:
“我也去。”
“做好防护,基本上就不会被传染嘛,那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
“对,算上我一个!”
很快,医属里的医生和兼职护士的学徒们,大都陆陆续续的表示自己愿意参与,
看着大家踊跃积极的样子,对虫子极为害怕范香越发的焦急起来,她也想说参与,但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脑海中还不断浮现出小时候跟着母亲喂蚕,看到那些蚕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那针扎一样的寒意从后背迅速扩展至全身的恐惧感。
越想答应,人就越发的僵硬,眼看着周围同事都说,就自己没说的样子,范香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圈,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夏末注意到她的情况,用胳膊悄悄碰了一下,低下头,小声的问道:
“范香,你怎么不答应啊?”
范香攥紧了拳头:“我,我怕虫子啊!”
夏末瞬间犯了难。
范香回答的声音不大,韩盈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不过她一直在观察着众人,看范香表现和周围人不一样,她心里便有数了。
寄生虫这玩意儿在视觉上就挑战人的底线,有人能通过锻炼逐渐适应,但肯定有人就是怎么适应都不行,这属于天生,就像有人怕老鼠,怕蛇,怕蜘蛛一样,想让她改是非常困难的。
而韩盈今生师父教导最重要的处事就是,成年人,要只做筛选,不去改变。
齐桓公的三个宠臣,也就是煮了自己儿子的易牙,把自己阉了的竖刁和为了陪伴君王,几十年不看父母的开方,认为这三个臣子极为在意自己,所以非常信任。
可结果,却是他们在齐桓公得病后,为了把持朝政,直接将其齐桓公软禁,最后活生生的将其饿死。
这个事例,尚傅除了除了指出表象的,太过于偏激的人不能信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在于,人与人的底线是不是一样的。
就像有的人他心气高,不吃磋来之食,那给他吃的,他不仅不会感恩,还被会记恨上,认为这是在羞辱他。
与之情况类似的人会有很多,而韩盈手下的女医不止是她带出来的那些,还有学生带出来的学生,再加上她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学生也在不断更换,她已经无法用长期相处来分辨这些人的性情如何了。
所以,作为领导,韩盈开始不主观意义上的,强迫他人(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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